胖三嚥了一口口水,艱難的收回目光,抬起頭,看著杜紫藤笑道:“杜少,你這是?”
杜紫藤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其他人,yù言又止。
胖三會意之下,抬手擺了擺手。
身邊人見狀,戀戀不捨的從珠寶上收回了目光,起身走了出去。
帶到房間空下來,杜紫藤再次起身,幫胖三倒滿了一杯酒,尷尬的笑著說道:“這個,家父希望,鄭少你,能釋出一篇文章,說前些時候,家父貪汙之事,純屬子虛烏有?”
“這個嘛……”胖三聞言,頓時皺眉。
“鄭少放心!”杜紫藤見胖三猶豫,慌亂道:“這只是一部分,帶到事成之rì,家父另有重謝!”
胖三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端起酒盞抿了一口道:“也不是不行!”
抬起頭,看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杜紫藤,胖三微笑道:“其實,杜大人那件事,也不知是哪個小兔崽子,胡編亂寫的。沒有證據就瞎寫,真是該罰!”
“放心吧,這件事包我身上了!”胖三一擺手,大包大攬道。
與此同時,也不動聲sè的將木箱子,拿到了自己面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胖三連忙將箱子藏在桌子下,然後這才正襟危坐,喝道:“誰啊,鬧甚了?”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
一個蒜頭鼻的朋友走了進來,沉聲道:“鄭老大,外面有人找你,說是你外甥女的朋友的舅舅女兒的未婚夫!”
“屁話,老子哪兒來的外甥女……等等,你說什麼?”胖三突然反應過來,刷的一下站起來,臉sè微變道:“你是說,他是我外甥女朋友舅舅的女兒的外婚夫?”
“額……是!”朋友抹了一把汗,一頭霧水道。
“快快有請!”胖三扒拉著身上的長衫,連忙說道。
“是!”朋友狐疑的看了一眼胖三,轉身出去了。
帶到房間裡,只剩下了杜紫藤後。,
胖三轉過頭,看著杜紫藤道:“杜少,我還有事兒,就不留你了!你先走吧!”
杜紫藤感激的笑著點頭道:“那,那件事就擺脫鄭少了!”
說完,杜紫藤轉身出了房間。
過了片刻後,房間門再次開啟。
一個戴著斗笠,看不到相貌的男子,走了進來。
胖三對那斗笠男子指了指座位,熱情道:“坐!坐!”
然後,對那齊齊湧入的朋友道:“你們出去看著點,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狐朋狗友們點了點頭,眼神各異的看了一眼那一言不發,冷的像塊冰一樣的斗笠男子,滿腹狐疑的走了出去。
待到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後。
斗笠男主終於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我叫飛鷹,是李牧讓我來找你的!”
昨晚回來的時候,李牧隱隱覺得,有事情發生。於是乎,便讓飛鷹帶著手下,先行離開了。
而他自己,則是帶著鄭屠夫的管家,獨自回到了小院中。
飛鷹帶著人,在河東府隱藏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李牧的小院,檢視情況,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小院已經被官兵包圍封鎖了,而李牧也被人抓起來了。
想起昨夜,李牧的囑託。
飛鷹連忙離開了小院,來到了這座酒樓,找到了這位白雲書局的當家,胖三兒。
“是老大讓你來的?”胖三鬆了一口氣,高興的說道。
飛鷹詫異的看了一眼胖三,笑道:“看來,你與傳聞中的狼心狗肺,不一樣啊!”
胖三愣了一下,隨後苦惱笑著道:“嘿,這件事啊,本就是我與老大演的一齣戲!”
一個月前,李牧正式離職白雲書局。
而後,在酒樓喝酒的時候,李牧與胖三交接過程中,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最後,雙方還動了手。
當時,胖三極盡嘲諷之能,辱罵李牧窮酸秀才,也想攀高枝兒。
而李牧,則怒斥胖三,狼心狗肺,知恩不報。
後來,雙方越炒越激烈。
最後,胖三動手了。
這個場面,被酒樓中眾多人看在了眼裡。
也因此,這一個月來,胖三的名聲,在百姓中變得臭不可聞。
什麼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小人,小人得志之類的話,全部都一股腦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