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這種枷鎖之下,饒是魏王有著皇親國戚的身份,也難逃命運的桎梏。
若是非要說誰對誰錯。
從李牧的觀點出發,那也只能怪魏王自己了。
江山美人兩不誤,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到了後來,江山沒了,美人也沒了。
關鍵時候,不爆發一下,反而躲在酒館裡哭哭啼啼,以淚掩面。
想到這裡,李牧臉sè有些難看,鼻子裡哼了一聲。
“殿下可真是仁慈!”
李牧嘴角一勾,毫不掩飾慍怒之sè,冷笑著說道。
一旁,閻立本有心替魏王解釋幾句,但想到當rì,或許如李牧今rì所言,魏王殿下能莽撞一回的話,今rì也不會是這樣的。
他沉默良久,到了最後,終是化作一聲長嘆:“或許,你是對的!”
李牧搖搖頭,將這些讓人難受的情緒,甩出腦海後。
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心中的波瀾。
轉過頭,看著閻立本道:“就因為這件事,魏王和馬貴妃才對立起來的嗎?”
閻立本點了點頭道:“是,但真正讓二人勢成水火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哦?還有其他原因?”李牧驚訝道。
閻立本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後,轉過頭,目光直視著李牧,道:“你知道嗎?林娘娘在進宮前,和殿下,有一個女兒!”
“什麼?”李牧聞言,嚇了一大跳,端著茶盞的手,都忍不住晃了一下。
“你不要這麼吃驚!”閻立本擺手,低聲道:“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陛下知道,林謙和知道,殿下知道,而我,也知道這件事!或許還有一些人知道,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李牧聞言,點了點頭。
他端起茶,輕輕吹了吹茶盞中的熱氣。
抬起頭,看著窗外,西邊天空泛起的晚霞,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眼前,突然略過了一抹白sè的倩影。
那是,李牧初入魏王府的時候,誤入花園中。
在亭子裡,看到那一個身著素sè長裙,正在撫琴,神sè清冷淡雅的女子的形象。
莫非,是她?
一旁,閻立本沒有發現李牧的異常。
他沉默了片刻後,緩緩說道:“這一兩年來,雄踞中原的大周王朝,在收復了江南大片地方後,如今已是兵強馬壯。而北漢,一直蝸居在三晉大地上,夾在突厥和大週中間,艱難存活。一個月前,朝廷中突然掛起了一陣,聯合突厥,對付大周,從而圖謀天下的妖風!”
說起此事,閻立本的臉sè,陡然變得極為難看:“身為華夏子民,竟然勾結外夷,真是該死!”
李牧同樣臉sè難看,點了點頭後,再次問道:“這件事和魏王,額……和哪位郡主有關?”
“是的!”閻立本臉sè難看的點頭,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頭怒火道:“雙方聯合,必須要有一個紐帶!”
“你是說……郡主?”李牧皺眉,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sè道、
閻立本長嘆一聲,悲憤道:“是,馬貴妃等人勸說陛下,效仿古人,準備和突厥和親。而和親的公主,便是魏王殿下和林娘娘的女兒,林傾城!”
第三十一章信仰與生活
不管和親的名義有多麼高尚,但這種國家之間的政治行為,在李牧的眼裡,就是一次齷蹉的交易。
將國家存亡的重任,寄希望於女人的胸膛上。
這個國家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聽著閻立本幾乎是咆哮的憤怒聲,李牧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