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妙煙笑笑,提醒道,“爹爹不記得皇上前兩年最寵愛的那位邵侍君了?”
鄭初南一怔,隨後反應過來,神色裡掠過幾許不屑,“那種人本來就成不了大氣,如今皇上不是也極少去他宮裡了?”這邵侍君於皇宮裡位份不高卻極為出名,前幾年皇上曾於御宴上當場為了他悖了太皇夫的面子,可見對其的寵愛。
說到這邵家,倒真正是個不上不下的人家,入不得高門大戶,身份卻又因那邵侍君矮不了哪裡去,在晉國勉強能算得上是個有背景的商家,只不過隨著皇上對這位邵侍君漸漸的平淡,邵家的地位也漸漸有些尷尬起來,原先族裡倒有兩位弟子曾因這裙帶關係任了那七品的閒差,這兩年卻因沒什麼明顯的建樹被派去了偏遠的治地。
“那等人家又怎能做你正君?你若是喜歡,回頭找個日子把他抬進院子便是了。”鄭初南的話裡明顯有些怒氣,他女兒好歹也是御封的世爵王侯,正君至少也得是四品以上大員的謫子方能配得起,這種小戶商家能教出什麼樣的人來?連他妻主後院裡那些庸脂俗粉怕也要強上許多罷?
見舒妙煙依舊含笑不語,也不作任何明確回答,鄭初南怒從心起,轉向瞪向一旁的千安、千柳二人,“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說!煙兒和他是怎麼認識的?你們兩個枉我教費了許多年,竟讓這麼個狐猸子在眼皮底下勾起了主子的魂嗎?”
兩人轉頭看到舒妙煙模稜兩可的眼神後臉色又白了幾分,卻只能依言上前走到了鄭初南的身邊。
“回王君大人,”千安無意識地扯了扯衣角,不再去看舒妙煙的神色,“主子和邵家家主相識於滄城之戰中,當時邵公子身染重病,卻在無意中救了主子一命。”
“你是說他救了煙兒?”鄭初南明顯有些不信,一個身染重病的文弱男子又怎能救得了武功高強的舒妙煙?
滄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舒妙煙僅在兩年前去過滄城一次,當時正是為了圓她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