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牛逼變態的人沒有?比如聶攝,那可是讓聶氏兄弟怕到骨子裡的人物。其實劉凌也一直在想,以他目前的功夫,近身相博不一定能打得過聶氏兄弟其中一人,但若是馬戰,聶氏兄弟卻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如今軍中的高手,能打贏劉凌的已經幾乎找不到了。所以他才會好奇,聶攝到底有多強,竟然讓聶氏兄弟來反抗的心都不敢生出來。劉凌曾經問過聶氏兄弟,若是以監察院十二金衣來圍攻聶攝,結局如何?聶氏兄弟篤定的回答,公子只需一劍。
這個答案劉凌還是不能確信,一個人若是能一劍擊敗監察院的十二金衣,那還是人嗎?
但是劉凌知道,即便是聶攝來了,也不一定能傷得了自己。作為一個前一世纏綿病床不能行走,好不容易再重活一次的人,劉凌總是比較怕死的。當然,這種怕死不是那種令人不齒的貪生怕死,在戰場上劉凌就經常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種怕死,是不想白白的毫無意義的死去。以他如今的成就地位,若是不想死,就很少極少絕少有人能傷得了他。
“我不放心……”
雖然劉凌這樣說,但陳子魚還是覺得王爺把聶氏兄弟交給自己,這是一件很讓她不安心的事。在她眼裡,王爺就是天,就是唯一,即便她自己出了什麼事,也絕對不允許王爺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其實……劉凌何嘗不是這麼想的?他是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
劉凌低下頭吻住陳子魚的嘴唇將她後面的話堵了回去,一陣纏綿熱吻之後,陳子魚有些氣喘吁吁又有些戀戀不捨的離開劉凌的唇。劉凌捧著陳子魚的臉,感受著她臉頰上的微熱:“放心吧傻丫頭,一個人的位置高了,難免就會怕死,而這個世界上,目前比我位置還高的並不多。一個怕死的人,總是會做出許多安排的。”
能坦然的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承認自己怕死,這也是需要一點勇氣的。
陳子魚靠在劉凌的胸膛上說道:“王爺為什麼總是喜歡詆譭自己?王爺怕死不怕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王爺更有勇氣。”
被自己的女人誇,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劉凌笑著說道:“如果有什麼危險就撤回來,切記一點,不要進入開封城內。”
陳子魚心裡很甜蜜的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抬著頭問劉凌道:“王爺,從到了滑州之後王爺就封了福緣渠滑州這一段,商人們的貨物不能走水路往北方運送了,有很多怨言。還有人接著這個話題挑動百姓們鬧事,監察院鎮壓了一部分人。”
劉凌點了點頭道:“不會再有多久我就會下令將福緣渠開放的,百姓們有怨氣是理所當然的事。多安撫,若是有人鬧事,也別吝惜殺人的刀子。至於那些商人,如果再鬧,告訴他們凡是我大漢的領土上,只要他們行商就減少三成的賦稅。如果還鬧,就告訴他們發現他們在我大漢領土之外做生意,殺無赦。”
他眯著眼睛說道:“福緣渠裡有一個秘密,一個禮物,秘密自然是我的秘密,禮物,自然是用來送給敵人的。”
陳子魚在滑州準備了三天,然後帶著三處的密諜和從四處,六處抽調過來的刺客和護衛,還有監察院十二金衣中都能排在前列的聶氏兄弟啟程。她的目標是開封,敵人未知,這才是最令人頭疼也最危險的事。當你的敵人處在明面上的時候,即便他再強大都不可怕。當你不知道敵人在什麼地方的時候,或許他就在你的身邊。
陳子魚在半路上受到了監察院密諜在開封發來的最新的一封情報,也是最後一封情報。這份情報顯然是在急迫間發出來的,上面只有四個字。發出這封情報的密諜在危機關頭寫下了十幾封一摸一樣的簡訊,然後將所有的飛奴都放了出去。很幸運的是,有一隻飛奴最終飛出了開封城。
信上的四個字讓陳子魚沉默良久,隨後,她下了馬車,站在路上對著開封城的方向遙遙一拜。
信上用血寫了四個字,觸目驚心。
全軍覆沒!
第三百九十六章 機不可失
福緣渠,開渠引大清河之水,一路向北,從滑州起經過魏州,貝州,德州,是一條很重要的南北交通河渠。劉凌封了滑州段的河渠,斷了不少商人的財路,不被人罵是不可能的。好在劉凌下令,凡是商人在大漢的疆域內做生意,賦稅一律減少三成,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實惠,那些商人們的怨氣也就散了不少。畢竟,現在的大漢可不是原來只有十二州之地的孱弱小國。如今的大漢,國土面積已經比苟延殘喘的大周還要大上幾分的,大周九十八州的領土,倒有六十幾個州已經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