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硬是沒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上官璞玉可是她父皇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集萬千*愛於一身,不要說捱打了,從小到大就是磕著碰著都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上官璞玉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第一次捱打就是被她喜歡了幾年的男人狠狠地拍了一掌,讓她口吐鮮血身受重傷,這還不算,他還要把她趕盡殺絕!
上官璞玉向來都知道她的寒哥哥冷血無情,但這以前她都想象著他是如此對待別人,而不是對她,但想著他不久前對她毫不一絲憐惜的狠辣,此時上官璞玉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了絲絲涼意,儘管他肯定是把她當成了花仙,但這一掌的疼痛卻真真實實地落在她的心上,她想那樣安慰自己,但心中卻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否定,不管是花仙還是她,她寒哥哥都會一樣對她!
這時柴房的門“咯吱”一聲再一次被推開,上官璞玉急忙屏住了呼吸,她哥哥府裡有數以千計的暗衛,而此時她又身受重傷,想順利出府根本不可能,為了不被他們抓住,只能暫時躲藏起來。
“統領,這柴房屬下們已經搜過了,沒有看到那個紅衣女人,統領還想再搜一遍?”一名侍衛的聲音快速響了起來,聽著聲音,上官璞玉知道他就是剛剛不久前才來搜查過的那名侍衛,而他口中的統領就是她哥的貼身侍衛穆歌。
上官璞玉非常清楚穆歌的武藝有多高,她能躲得過那名侍衛,未必能躲得過穆歌,怎麼辦?若是被他發現了,她肯定跑不掉,他肯定會把她抓到她哥和寒哥哥的面前,只要她哥見到她,她哥肯定一眼就能認出她來,到時候不但今日的事情她跑不掉,就是她會武藝的事情八成也會藏不住,若是讓她父皇和哥哥知道她瞞了他們這麼多年,他們還會像以前一樣疼愛她嗎?上官璞玉越想越擔心,心中只能暗暗祈禱穆歌不要發現她。
穆歌輕輕點了點頭,便細細把這間柴房細細打量了一番,只見這柴房裡堆滿了劈好的木柴以及用作引火的乾草,雖然一堆一堆井然有序,但在這些柴草中藏住一個人似乎也並不是太難。
穆歌正看著,突然在一堆木柴中看到一小片紅色的衣角,不注意看的話根本看不清楚,隨即勾了勾嘴角,對身旁的侍衛道:“去多帶幾個人進來,把這些木柴都搬開,給我仔仔細細地再搜一遍。”
“是!”這名侍衛趕忙出了柴房去叫人,穆歌深深看了紅色衣角的位置一眼,也跟著出了柴房。
上官璞玉自然聽清楚了穆歌對那名侍衛的吩咐,心中想著,等擋在她前面的這些木柴被搬開,她肯定是暴露無疑,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先冒險出去再尋找躲藏的地方。
想到這,上官璞玉一咬牙,快速從柴堆裡出來,再飛身出了柴房,雙腳剛落地,穆歌的聲音隨即就在身後響了起來,“教主,還準備往哪裡跑?”一把閃著寒光的劍在穆歌說話的同時架到了上官璞玉的脖子上,上官璞玉這才發現她中計了。
上官璞玉心中一陣暗惱,眼珠子快速一轉,湊近穆歌小聲道:“穆歌,你想不想娶殘雪?”
殘雪是她宮中的一名宮女,上官璞玉早就發現穆歌看向她的眸光跟別人不同,她猜想穆歌一定是看上殘雪了,此時此刻,上官璞玉知道兩害相權取其輕,與其讓穆歌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把她抓到她哥和寒哥哥的面前,還不如就讓他知道她的身份,再加上殘雪這一層關係,上官璞玉決定賭上一次!
穆歌一聽聲音頓時就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七公主,本能地收回了劍,更是本能地往四周看了看,還好這四周並沒有人。
穆歌非常清楚自家太子爺是如何在意七公主,七公主今日做出了這種事情,不是明顯讓太子爺為難嗎?他若是把七公主抓回去,太子爺到底是幫寒王爺處置七公主,還是為了七公主和寒王爺割袍斷義?穆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穆歌,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怎樣做才是對哥最好的!把你看到的都爛在肚子裡!”說完,上官璞玉快速飛身離開。
穆歌看著七公主離開,想飛身去追,但最終沒有邁開腳。
朝陽皓月隱在一棵大樹上面,雖然沒有聽到上官璞玉在說什麼,但二人把上官璞玉和穆歌的動作看在了眼裡,朝陽見上官璞玉離開了,就想去追,卻被皓月一把給拉住了。
“怎麼了?為什麼不追?”朝陽小聲問道。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七公主,現在把她抓回來只會讓瑞太子為難,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只需回去把這件事稟告爺和王妃,爺和王妃自有計較。”
“你怎麼知道那女人就是上官璞玉?”朝陽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