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鈺總算明白了過來,但似乎已經遲了,剛剛他可是拍著胸脯跟外面的那些廚子說,他要親自給藍翎打下手的,現在再反悔,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藍鈺完全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把辣椒洗了,放在砧板上開始跺。
辣椒的辣味粘滿了藍鈺的雙手,藍鈺感到手上火辣辣的疼,這還是次要的,更要命的是,這濃烈尖銳的辣味充滿了他的鼻腔,他不停地打著噴嚏,眼睛也被辣得睜不開了。
藍鈺可是藍致紳的獨子,一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金貴的公子哥,何時受過這種罪?連想都沒有想過,今日卻自己跳進了藍翎為他挖好的坑裡,藍鈺心中惱怒不已卻又不能發作,只能是啞巴吃黃連。
一旁的秋葉抿著嘴,心中早已樂翻了天,自家小姐一出手就狠狠地整了藍鈺,還讓他無話可說,真是太高明瞭!
但坐在灶臺後面的小石頭卻是一臉的惶恐,心中擔心他看到了公子不雅的模樣,公子以後會不會收拾他?哎呀,其實他一點都不想看呀!
看著藍鈺被辣得淚流滿面的模樣,藍翎只是用眼角的餘光輕輕一掃,勾了勾嘴角,便繼續手上的動作。
見鍋裡的魚差不多熟了,藍翎便讓藍鈺把他跺好的紅辣椒放進鍋裡,藍鈺看著藍翎只用了一點他跺的辣椒,頓時又是一陣氣惱,這丫頭太壞了,不跟他說明白,害得他以為要把一竹籃的辣椒都跺了。
剁椒魚頭順利出鍋,藍鈺也終於離開了讓他付出慘痛代價一輩子也不願意再踏進的廚房,併發誓今晚一定要好好懲罰藍翎!
藍翎當然知道藍鈺已經看出來她是在故意整他,他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但他若敢找她麻煩,她就讓他嚐嚐她喬家十三針的厲害!
雖然燕驚寒把她買的繡花針全都收走了,但她在她房間梳妝檯的針線盒裡又找到了幾根繡花針,只要有針在手,藍翎就根本不怕藍鈺找麻煩。
藍翎回了房間,過了片刻,管家藍成忠便來請藍翎去前廳用膳,藍翎心中一笑,這剁椒魚頭不僅是用來整藍鈺的,同時也是她送給燕驚寒的一份“小禮”。
藍翎跟著藍成忠進了前廳,見藍致紳燕驚寒已經在桌旁就坐,溫娘在藍致紳身旁站著,臉上浮著恰到好處的端莊淺笑。
“父親母親夫君。”藍翎笑著叫了一聲,便主動來到燕驚寒的身旁挨著燕驚寒坐了下來。
聽著藍翎一聲柔柔的“夫君”,燕驚寒深邃的鳳眸中快速地閃過什麼,但他並沒有搭理藍翎,靜靜地品著茶。
輕輕地掃了燕驚寒一臉冰封的模樣,藍致紳一手捋著鬍鬚點了點頭,對藍翎的表現還算滿意,溫娘微微朝著藍翎笑了笑,宛如慈母一般。
看了看一旁的沙漏,藍致紳見藍鈺還沒有到,頓時眸光一沉,看向溫娘道:“你有沒有跟鈺兒說?他知不知道我們在等他一人?真是太不像話了!”
“老爺息怒,妾身再派人去看看,興許鈺兒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溫娘剛說完就見藍鈺大步邁進了前廳,溫娘趕忙上前斥責道:“鈺兒,你怎麼能如此無禮?你知不知道……”
隨著藍鈺的走進,溫孃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片刻後突然拔高了起來:“鈺兒,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
紅紅的鼻子,紅紅的眼睛,完全就像一個小丑,哪裡還有一點玉樹臨風俊美風、流的感覺?
“母親,您還不知道呀?”沒等藍鈺開口,藍翎便主動接過了溫孃的話,“不久前我想親自給夫君做一道菜吃,哥哥非要主動給我打下手,我本來覺得這太委屈哥哥了,但哥哥卻說他能為妹妹做點事是他三生之幸,我怕我再推脫就傷了哥哥的心,便讓哥哥幫我打了下手。”
聽藍翎這麼一說,藍鈺差一點被氣得吐血,明明是她設計了他,竟然被她說成了他沒事找事自動送上門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他這妹妹可夠厲害的!
“翎兒,你讓你哥哥幫你做了什麼?他怎麼會弄成這樣?”溫娘還是不明白,這也難怪,溫娘雖然出身不高,一開始進藍相府也只是名小妾,但人家卻從來沒有下過廚,十指不沾陽春水,對辣椒的特性並不瞭解。
“我要做一道剁椒魚頭給夫君吃,便讓哥哥幫我跺辣椒,我沒有想到辣椒竟然那麼辣,把哥哥辣成了這般模樣,這總歸還是我的不是,不該想著討夫君歡心,做什麼剁椒魚頭,害了哥哥。”藍翎說著聲音慢慢地弱了下去,自責之意非常明顯。
藍鈺看著藍翎把這出戏演得惟妙惟肖,比真的還像真的,一口氣更是堵在了心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