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間將長綢收回,開始這凌波袖的漫歌舞步。
隨著樂聲的鏗鏘起伏,娜依沙開始輕舒雙肩,手腕作出鮮花盛開狀,身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樂聲突然戛然而止,她也停在那裡,十名舞姬將她圍住,她的身形漸漸隱去,忽又十人玉手揮舞,數十條紅色綢帶清揚而出,殿中彷彿泛起紅色波濤,她又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一直滑步到父王的面前,單膝跪下,將袖中的一個錦盒呈到他面前,說道:“女兒恭祝父王身體安康,國泰民安!”
“哈哈哈!好好好!”父王大悅,親自接過娜依沙手中的錦盒,開啟一看,更是喜出望外,娜依沙忙說道:“父王,這是女兒這幾日尋到的一把上好的英吉沙配刀,上面鑲著您最喜愛的‘鴿血紅’,這是我送給父王的壽禮!”
娜依沙得意的看了西琳一眼,西琳正抿著嘴看著她笑,父王將那把刀拿到手中,王后也稱讚:“是把好刀,陛下。”國王點點頭,撫摸著刀上的紅寶石,愛不釋手,又將刀拔出,嘖嘖稱讚道:“好刀!哈哈哈!女兒深知我心!來人,上酒!今日是大將莫爾滿得勝回朝的日子!我們共同舉杯,歡迎他的歸來!”
“臣不敢!臣的生死必當與樓蘭同在!尊敬的樓蘭國王,今日也是您的生辰,這是我們擊退匈奴時,我們得倒的一件寶物,相信您看了一定會喜歡的!薩迪克!還不快向國王呈上來?!”
眾人都看向薩迪克手中捧著的托盤,上面蓋著一塊金黃色的錦帕,長長的流蘇垂在盤下,莫爾滿伸手將錦帕掀開,眾人眼前一陣眩暈,只聽到王后說:“是匈奴人的戰神鎧甲?!”
“戰神鎧甲?!”國王突然臉色驟變,站起身走到它的面前,眉頭緊皺,伸出的手顫抖的撫過這副鎧甲,眼中竟然滴下淚來,只見王后幾步走到他的旁邊,握緊國王的胳膊,國王的臉才平靜下來,在王后的攙扶下,國王重又坐回到他的王座之上,回身之際,王后看了娜依沙一眼,娜依沙去接薩迪克手中捧著的鎧甲,可那托盤就像是釘在了薩迪克手中一樣,紋絲不動,娜依沙輕皺了一下眉,抬頭看向薩迪克,倒抽一口冷氣,怪道,天下間竟然有長的這樣英俊的男子,稜角分明的輪廓,高而窄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特別是他的眼睛,像湖水一樣碧藍,一身黑色鎧甲,儒雅中更顯英氣。他正看著娜依沙微笑,娜依沙感到臉上一陣燥熱,慌忙扯過那個托盤,轉身站在父王的旁邊,不去理他。可她仍然感覺到薩迪克的眼光似乎一直在瞧著她,她偷偷扭頭看了看王后,王后也一直抿著嘴兒笑。娜依沙渾身不自在起來,心裡想著,這宴會要快些結束才好。
國王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唉,兩年前,匈奴來犯,大漢朝也派使臣勸先王歸降,為了不引起戰亂,先王將我與臣弟尉屠耆雙雙送往匈奴與大漢朝修好,才暫時平定了爭端,可是我們卻骨肉分離,兩面受敵,後來,我不甘忍受屈辱,偷偷逃走,與先王團聚,可是先王卻為了救我被亂箭射死,我還記得他死時就是穿著這件歷代樓蘭君王都引以為榮的戰神鎧甲。。。。。。”娜依沙沒想到一個如此威嚴的國王,也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王后也是眼圈兒紅紅的:“陛下,莫要難過了,如今,莫爾滿已將戰神鎧甲奪回,也算是替先王報了仇,您就不要再傷心了,保重身體要緊。”
莫爾滿跪倒在國王的面前:“我王放心,臣等誓死也要保護樓蘭的安危,堅決不讓蠻夷的匈奴人踏進樓蘭半步!”
一時間,以莫爾滿為首的其餘大臣都跪倒在國王的面前,行跪拜之禮,齊呼:“誓死保衛樓蘭,決不讓蠻夷匈奴踏進半步!樓蘭千秋萬代!”
“各位愛卿,快請起!”眾人一一站起,頷首站立,只有薩迪克抬頭看向了娜依沙,他的眼神熾熱而專注,娜依沙忙將目光轉向別處,心想:這人真是奇怪,幹嘛老是盯著自己,看的自己渾身不自在,不會是——對自己有什麼意思吧?娜依沙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母后對她說:“娜依沙,你去後殿將戰神鎧甲放好,不必過來了,這邊有侍女們就夠了。”
“是,母后,女兒告退!”娜依沙稍一弓腰,算是行了禮,匆匆退到後殿去了,心中著實高興,想著,還是王后最疼她了,宴會結束,她也算是鬆了口氣,這才感到身上有些痠疼,許是好久沒練那古典舞,乍一跳,還有點不適應了,不過,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因為,自從她退到後殿,西琳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大都是誇讚她的言語,什麼“公主,你沒看,大家的眼睛都盯在你一個人身上,眼都直了!您今日可是出盡了風頭了。。。。。還有,我看到那個薩迪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