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也不可能原諒楊氏集團,楊夏。”
胡業自嘲一笑。
“阿澤的媽媽去世那,我被楊夏使了絆子,沒能像往常一樣回家吃飯。我有時候就想啊,如果自己那沒有遇到楊夏給自己使絆子,而是能夠按時回家,那也許阿澤的媽媽就不回去世。還能挽救回來。”
胡業這時候的樣子,就像是蒼老了幾歲,是,他愛他的妻子很深。
“也是因為這樣,我覺得自己最虧欠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子,阿澤。所以我總是想給他最好的。”
胡業繼續道。
“我給不了他母愛,就給他其他他想要的。這也是自己對他的另一種彌補。我不想讓阿澤難過,就再也沒有再讓任何一個女人,以母親的名義出現在阿澤的生活裡,更不要再要一個孩子。”
胡業定定的看著許崢,看著許崢的臉。
“我只有阿澤這一個兒子,所以我比誰都怕自己他受傷,我是真的怕,萬一有一,自己不在了,那阿澤怎麼辦?會不會被外面那些人生吞活剝了?”
“所以你想告訴我什麼?”許崢知道,像這種私密的事情,胡業不會無緣無故的告訴自己,那麼他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我知道阿澤任性,愛闖禍,但是他本心不壞,而且也很聰明,我為他這些做的事情,還有我做的事情,想你道歉。希望你能不要和阿澤計較。”
胡業頓了一頓,想了想有接著。
“如果可以,我是你願意的話,可以幫我帶帶他,我已經年齡大了,管不了,也捨不得他,但是我不能讓他這樣下去。”
許崢久久的看著胡業,沒有立刻回答。轉身走出了別墅。
胡業看著許崢的背影,閉了閉眼。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卻沒有看到,二樓門口,一張滿是震驚,複雜的臉。
的確,胡業的那些話,胡澤都聽見了,他記憶中,從來沒有聽到過父親提起自己的母親。
就如同胡澤一直以為父親對母親不過爾爾,母親的離開就像是他生活中的插曲,他從來不見父親對母親多加關心,就算母親的離世,也從不曾見過父親掉過一絲眼淚。
他不是沒有怨過父親,他知道母親的死是突發性疾病死亡,他也隱約記得母親是有遺傳性心臟病的。
他是怨自己的父親的,不是怨他沒有及時趕回家,而是覺得父親太過於冷酷無情。怨他對母親的死無動於衷。
在胡澤的心裡,那是他的母親,是自己父親的結髮發夫妻,父親是怎麼能夠做到這樣的漠不關心的?
可是他也絕對沒有想到,父親那一晚上沒有回來,居然是因為楊家楊夏。
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他為什麼,父親總是和楊家過不去,凡事有楊家投資參與,或者想要涉及的行業,父親都要插一腳。
明明知道沒有利益可圖,也要和楊家對著來,唱對頭戲。
原來,原來,好一個楊家,好一個楊夏。
胡澤的眼睛都紅了,不是氣的,是心疼的,他以為,這些年父親只知道事業,對母親無情,對自己也無情。
他以為他的父親,除了會給他錢讓他揮霍,其他的全都不放在心裡。
原來他不是不放在心裡,他是太放在心裡了,以至於自己用這種最幼稚的方式,以為隨意揮霍他的錢,他會心疼。
其實都不是。
胡澤依靠在房間的門上,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就像胡澤這樣,哭的不能站直身子,死死的咬著下嘴唇,害怕被父親聽到自己哭聲,害怕他看到這麼不成器的兒子。
那種哽在喉嚨,壓抑的嗚咽著,想一個躲在角落裡,受的傷的獸。
他以為父親是為了利益才接受許崢,他以為父親不在意他的想法,他以為的有太多,可是直到現在這一刻,他才知道。
那種隱忍沉默,寧願用自己的方式背起來一生的男人,是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