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他,他的直覺告訴他那件東西很重要,只是他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其實當安萌提起要換胳膊的時候,冬兵心裡有一個聲音是在拒絕的。那個聲音告訴他那條胳膊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可是他又不想拒絕安萌的要求,猶豫之中服從命令的天性佔了上方,所以他才會躺在這裡讓安萌給他換胳膊。
“怎麼了?”正在連結組裝的安萌抬頭就看見了冬兵患失患得的表情,轉過頭看著桌子上孤零零躺著的胳膊,“啊,你是捨不得麼?沒關係啦,這條胳膊會被從新粒子重組,打算給你做成一套裝備!”
“總感覺,那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冬兵的聲音有些低沉,看著安萌認真的說。
☆、冬兵的銘牌
愣了一下,安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滑動椅子到了桌子前方熟練地用機械開始卸手臂。
“維亞?”冬兵看著自己連結了不足三分之一的手臂,又轉頭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觸及了對方的神經。
“這個!”過了半響,安萌轉過身鬆開手,一個拴著金屬銘牌的鐵鏈應聲墜落吊在空中來回搖晃著。拴著那個銘牌的鏈子已經破舊的生了鐵鏽,但是銘牌卻是像新的一般散發著光澤,那個金屬冬兵很熟悉,和他胳膊的金屬如出一轍。
“為什麼會在胳膊裡?”維亞既然能夠那麼精準的將東西拿出來,就說明她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為什麼在哪裡!不知為何冬兵就那麼的想了,甚至心裡萬分確定這東西就是維亞親自放進去的,只是……可能麼?
“She belongs to your(她屬於你!)”安萌垂下眼睛,若不是冬兵提起她就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在他的胳膊裡放下了屬於他們的牽掛,卻沒有想到明明是失去了記憶的冬兵,在冥冥之中又將她找了回來。
“I loved you so tenderly and truly; but let it nor recall to you if I’m gone; my dole。(我是那麼真誠並且溫柔的愛著你,但是如果我離去我不想讓你悲傷難過,親愛的!) ”冬兵緩慢的念出了那行字,心裡忽然一緊。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出來的悲傷,瞬間就席捲了他的心頭,鼻尖酸酸的但是眼睛裡卻滿是乾澀。只是看著同樣表情悲傷地維亞,冬兵卻感覺自己的心裡被什麼溢滿了,暖暖的。兩種複雜的感情充斥著他的感官,令他不知作何感想。
“如果……有這麼一個任務,你知道你去做的結果是死亡,那麼你會去麼?”安萌垂下眼睛拿著工具從新滑到了冬兵的身旁,低聲的問道,“這個任務是你最好的朋友一起去執行的,但是另一邊還有等著你的愛人!”
“大概,會去吧!”冬兵看著安萌,動作有些笨拙的將鏈子用右手系在了安萌的脖子上。雖然不知道這個動作到底有什麼意義,為什麼這個被對方說是自己的東西,自己會打心裡覺得應該給對方,但是他還是那麼做了。
“你有沒有想過,被留下來的人是什麼感覺?”安萌騰出手摸了一下鏈子,然後放在了衣領裡繼續手裡的連結工作,語氣平靜的就像是兩個好友之間日常聊天一般,“她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詭異的沉默在冬兵和安萌兩個人之間蔓延,直到安萌做好了全部的連線開始加固防護冬兵才開了口:“那一定是個非常耀眼的女人,所以她會幸福的!”轉頭看著他略微粗糙但是卻真的還有些溫度的右手,“只是不是我而已!”
“可是那卻不是她想要的幸福!”安萌挑了挑眼睛擋下了眼中的波瀾,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防護眼鏡,用高溫粒子木倉開始加固金屬之間的焊接。這些金屬之間的焊接她做得非常小心,因為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在之後再做修改可就是大工程了。
“對不起!”冬兵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是忽然想要道歉而已。
“不必如此,你不欠我的!”安萌搖了搖頭連半分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冬兵,只是專注於自己手下的工作,“事實上,你什麼都不欠我。只是我們只是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在了錯誤的地點,身不由己罷了!”不知在嘲諷誰。
“有人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是你無法割捨的。在遇見之前你們所經歷過的所有苦難都是為了等待。在遇見的時候你們所經歷的所有喜怒哀樂都是為了珍惜。在相遇之後你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為了相守!”安萌關了火,轉身抓起了第二塊兒防護板放在了相接的地方後慢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