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色調偏陰冷,縱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友善,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氣息,毫無隱藏的灰暗氣息表明,這是一個跟他嬸嬸一般強悍的大魔導師,聖法團七魔導之一。
“自我介紹一下,”黑髮男人邁步走進了會客廳,輕輕一揮手,後面的門就被關上了,緊接著一個一陣灰濛濛的霧氣從他的腳下擴散,最終包裹了整個會客廳,想來應該是一個強悍的法術結界,因為在它支撐起來的那一刻,這裡就彷彿變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一樣,甚至就連守護者契約的聯絡都變弱了一些,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召喚契約,不過考慮到它的等級也就沒有什麼可自傲的了,“我叫貝恩。弗萊伍德,聖法團七大魔導師之一的霧之魔導師。”
“貝恩。弗萊伍德?”
鄭安仁微微一愣,整個人不由的陷入了回憶,他可沒有忘記在他才來到費倫星不久的時候,所看到的那本法師手札,上面的人也叫貝恩。弗萊伍德,只是他已經死了,或者說按照手紮上所說,他已經死了。
“你聽說過這個名字?”貝恩。弗萊伍德也愣了一下,不過很開他就反映了過來,“梅爾跟你提起過我吧,這個縝密的女人。”
鄭安仁微微的搖了搖頭,“看過一本手札,上面的法師也叫貝恩。弗萊伍德,不過他已經死了,所以只是有些詫異而已。”
“。。那本手札在你那裡?”
“。。,看來還真是您,”鄭安仁露出了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果然啊,魔導師哪有那麼容易死,曾經在我這裡,後來我把它放在公共圖書館的書架上了,也許被誰拿走了吧,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是一名召喚師,它對我的意義只是借鑑。”
鄭安仁說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謊言。而且回頭他就會讓潘德麗銷燬那玩意,天知道它上面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法術方程式記可以記錄資訊,有些東西他還不想讓聖法團知道的太清楚。
“所以說,我們真的有緣,”貝恩。弗萊伍德聳了聳肩,“坐下說吧,那是我很多很多年以前搞出來的一個小東西,當時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不過好在聖法團的其他法師聯手將我給救了回來。不過卻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說罷,他舉起了自己隱藏在斗篷下的手,如果說那真的是手的話,實際上。那只是有一堆灰燼構成的假肢而已,雖然在貝恩。弗萊伍德的操控下跟真手無異。
“我失去了一隻手,兩隻腳,如果說我不是一個掌控著霧塵的法師的話。恐怕我就只能做輪椅了。”
“法術還真是可怕,”鄭安仁微微感嘆道,“不過活下來了就好。希望您以後可別在作死了,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作為聖法團的七大魔導師之一,我可不認為我有什麼能夠幫助到您的。”
貝恩。弗萊伍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凱爾,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鄭安仁的召喚‘物’(召喚師召喚的東西千奇百怪,只能統一用物來稱呼),跟資料中的一樣,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女人的氣勢,自信,以及舉手投足之間的痕跡,她本身是一個強悍的也許是自己都難以比肩的存在,只不過因為契約的緣故被限制了大部分的力量,甚至有可能被召喚過來的都未必是真身。
“因為你的這些。。。下屬的能力十分的特殊,”謹慎起見,貝恩。弗萊伍德沒有用召喚物這個略帶貶義的詞彙,“特殊到已經超過了當前階段的法師跟騎士所本應有的力量,所以我想借助你的力量幫助我完成一件事,當然,我會支付等同的代價。”
“梅爾大人說,”瑪麗打斷了貝恩的話,“你可以拒絕,如果說他不說讓你做什麼,你也不能弄明白他想讓你做什麼的話,還有就是為了尊重貝恩。弗萊伍德法師的**,接下來我將暫時陷入沉睡,待你們商量完之後,記得喚醒。。。”
話還未說完,因為法術的延遲性,瑪麗就陷入了沉睡,顯然,透過某種手段,梅爾。普維塔雖然不能來到現場,卻可以監聽這裡所發生的一切,而且似乎她也想開了,不打算再傷害這個男人。
果不其然,梅爾。普維塔的一番作為讓貝恩。弗萊伍德看上去開心不少,雖然沒有什麼淚流滿面眼角溼潤,但是臉上的一絲欣慰卻表明他對於梅爾的善意還是很受用的,至少這個女人沒有跟想象中的那麼絕情。
良久,他嘆了口氣,“就像這個討厭的女人說的,接下來我會把事情告訴你,但是決定權在你的手上,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希望這個秘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至少能夠儘量的拖延一些時間。”
“沒有問題,如果我能夠幫的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