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希克哈爾在帝都別墅內,她透過鏡之法術,聯絡上了遠在克魯姆赫恩的警察局長,塞洛斯,在他的幫助下,讓那名跟自己交談著的法師來到了羈押阿洛伊斯所在的監獄,顯然,因為希克哈爾本身所攜帶著的秘密,聖法團不太可能讓她離開帝都,畢竟深淵魔蟲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國外,難免某些組織會偷偷的跟蹤著她,荒野裡對其下手,聖法團的人員再多,也不可能浪費在荒野那種地方,所以也就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了。
“開門!”
“是,局長!”在塞洛斯的命令之下,關押阿洛伊斯的鐵門被開啟,一個頭發有些長,滿臉胡錫的男人不由的伸手擋住了眼睛,走廊裡的燈光很亮,讓他多少有些不適應,雖然看上去很狼狽,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他是阿洛伊斯。
“十分鐘,這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塞洛斯對著鏡子說道,“他還沒有被審判,按理說這時候是不允許被探監的。”
“還沒有?”希克哈爾後退了兩步,讓已然是滿臉淚水的正賽德爾靠近了那面懸浮在空中,不時的散發著法術波動的鏡子,“這案子有這麼複雜嗎?”
“主要是他的身份,”塞洛斯聳了聳肩,“按照司法程式走的話,需要浪費一些時間,你也知道的,現在這個社會,什麼事兒只要一曝光,你就必須要查得很仔細才行”
“父親。”
賽德爾的聲音透過鏡子飄了過來,讓本來有些無動於衷的阿洛伊斯微微的抬起了頭,計劃破滅,地位大變,讓這個男人已經處於了將要崩潰的邊沿,如果說還有什麼能夠喚醒他屬於人類的那一面的話,應該也就是他的女兒了吧。
“你。。。還好吧,”嘶啞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話語,表明他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
賽德爾點了點頭,只能用手捂著嘴。不時的抹著眼淚,“父親,您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嗎?”因為賽德爾的出現,阿洛伊斯已經漸漸的回覆了理智,一雙眸子也不再空無一物,“我當年沒有火化你母親的屍體,而是把她冰封了起來。那個男人說,可以讓你的母親復活,雖然她會失去大部分的記憶。隨著事情的發展我也知道那似乎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只可惜走到了那步,想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你現在在哪?兒童福利院嗎?”
“跟我在一起。我領養了她。”希克哈爾走到了賽德爾的身後,“許久不見,公爵大人。”
“竟然是你?”所有人都以為阿洛伊斯會破口大罵之類的,但是他卻出奇的平靜,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逝之後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我知道是你出賣了我,但是,還是要謝謝你。沒有讓我繼續的錯下去。”
“不客氣,我到沒有您想的那麼高尚。只是不想死而已,不用在意我,你們父女慢慢聊。。。”
十分鐘的時間其實很短暫,知道也許自己以後都再也見不到她的父親的賽德爾就拼命的說,拼命的說,而阿洛伊斯也就只是在那裡微笑的聽著,終於,說著說著,看著時間的臨近賽德爾又一次哭了,而且泣不成聲,只能聽著鏡子看著阿洛伊斯,甚至想要伸手去觸控,可惜鏡花水月。
良久,阿洛伊斯嘆了口氣,“你的父親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我的手裡,有今天也是罪有應得,總而言之,你以後要好好的活下去,可以嗎?”
“十惡不赦?”賽德爾忽的抬起頭,呆呆的盯著自己的父親,這個似乎已經任命了的男人,腦海中卻回想起了之前希克哈爾跟自己所說過的那些話,為了這個王位爭奪戰為制定的諸多計劃,每一個每一個似乎都死了好多人,但是有誰說過他們是十惡不赦的嗎?那些死去的人,似乎,也是無辜的人呢,就算不無辜,也一樣是生命,有人審判過他們嗎?
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會在某一個時間點,進入到一個所有人都不曾想過的世界,阿洛伊斯的所作所為,放在任何國家,哪怕是地球,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一直以來,賽德爾的心中也這麼認為。
但是當她真正的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之後,在馬上面臨著生離死別之後,整個人卻好像豁然開朗一樣,雖然說她的開朗的方向可能有些跟正常人不同,但是卻更趨近於人類的本性,那就是,希克哈爾之前提及過的,也是她所想過的,人,永遠只有掌握力量,才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一件事情的對與錯,永遠都是由掌握力量的那個人決定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正有一個機會擺在她的面前,今天早些時候在咖啡廳的那一場對話,在外人看來很普通的一次約談,但對於這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