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壓根一點影響都沒有,不,好像比之前更蠢了……
“快起來,”看不下去了,言白伸手抓著衣領把好友連著他坐的椅子給提起來,其力氣之大讓王子秋本就瞪圓的眼瞪得更圓了,“你你你!”
“你感覺怎麼樣?”言白瞥了眼已經飄過來的好,問道。
“哎?疼?”
“……除了這之外呢?”言白又看了眼好,他剛才聽到王子秋的回答直接笑出了聲。
“疼!”王子秋大聲回道。這下站在他身邊觀察他的好直接大笑起來,笑得連言白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倒是王子秋這時候有些反應過來,往自己身邊瞅,想看看阿白表情怪異到底在看什麼。然而進入他眼簾的全是陌生又熟悉的一切,那些臺子上擺放的瓶瓶罐罐,玻璃儀器,還有雪白得讓人不舒服的窗牆壁地面天花板,讓王子秋瞬間回憶起大學被實驗支配的恐懼。
他當年畢業找工作,為了避開實驗花了多大的心血,怎麼一轉眼他又跑回實驗室來了?!
言白看出這傢伙在想什麼,馬上澄清道:“跟我無關,這是你的公寓。”
王子秋一開始還不相信,最後在言白信誓旦旦的眼神下敗下陣來,不死心地衝出門去找鄰居驗證,連臉上和腦袋上的疼痛都忘記了。過了片刻,他哭喪著臉走進來,一路腳步帶飄簡直下一秒就要栽倒:“這,這真是我的房子啊……”
言白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招惹上白兆的,甚至不知道白兆是什麼時候附在他身上,應該很早了,至少在他們兩看電影之前。在白兆身上還有很多未解之謎,比如他到底是怎麼獲得操縱人穿越的能力,他又如何沒了身體附在王子秋身上,又為何一定要拿言白做這種實驗……不過現在在深究也沒用了,他已經消失了。
言白瞥了眼飄在自己身邊的麻倉好——他滿臉微笑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站起身:“我先回家了,你最好去醫院看看你的臉。”
“啊?”還沉浸在自己屋子到底怎麼變成這樣悲痛不解中的人,聽了言白的話下意識摸了摸臉,嗷的一聲慘叫出聲。
言白搖搖頭,朝門外走去,果然這個蠢貨根本記不住前三秒發生的事,臉上有傷還要用手去摸。
“你是故意的,不直接提醒他臉上的傷。”剛出門,麻倉好就笑著問,只是好好的疑問句硬是被他說成了肯定句。
外面的陽光很耀眼,耀眼到言白感覺非常不舒服,赤裸在外的面板甚至出現了灼燒感,他心底明白這是血族體質的影響,好在這也就是極限了,至少沒像其他血族一見陽光就自燃成灰燼。
聽見好這樣說,言白沒有看他,匆匆從陽光下衝進樹蔭下的公交車站臺:“你已經有了答案。”
公交車很快來了,好也跟在言白身後上了車。一路上他很新奇,仗著周圍人看不見自己一會飄到前面司機旁邊,一會又站到車尾望著一路後撤的馬路上的黃色條紋,玩了半天才飄回言白旁邊,看他皺著眉很不舒服的樣子,輕輕笑了笑:“這個世界真無趣。”
言白不知道他用靈視看到了什麼,沒吭聲。快到中午了,太陽對他的影響越來越明顯,就算在車子裡看著窗外的陽光,他都覺得眼睛被刺痛,只能移開視線盯著前面的塑膠椅背。
麻倉好見他不說話,也沒有再評價了,安安穩穩飄在旁邊空的椅子上,彷彿真的在坐車一樣。
這樣一路跟著言白回到他家,他才重新恢復了活力,東逛逛西飄飄,直到把整個屋子轉了個遍,才回到言白身邊,看他喝水:“……你為什麼要回到這裡來?這裡這麼無聊,在這個世界你也只是個普通人。”
言白喝完一杯水,拿著玻璃杯平靜道:“然而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他摩挲著手裡光滑的杯壁,抬眼望著麻倉好,酒紅色長髮的少年眼裡的不解一覽無餘,“好,我和你不同,我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滿足。”
好沒有說話了,他慢悠悠地飄到了窗戶旁邊,往下看去,言白也沒再管他。
看了看日曆,明天竟然是上班的時候了,言白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回憶半天自己原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好不容易才從記憶深處挖出一點化學公式和實驗步驟,又去翻看了一下床頭的記錄本,這才回想起六七分。在這天剩下的時間裡,他也沒出門,就直接拿著書櫃上的書開始複習以前的知識,等到日暮西山才從書桌前驚醒,看著紅色的陽光從牆壁上一點點變淺消失,轉回頭,發現窗戶旁已經沒有了麻倉好的蹤影。
再次看到好,是在四天以後,那個時候言白剛下班,回到家開啟門就看到站在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