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後猛地搖晃瓶子,讓裡面的那隻蟲子像個球一樣在玻璃瓶壁上來回顛倒。在這種情況下,再厲害的昏睡魔法也會被破開,那隻長著人臉的毛蟲睜開眼,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它的聲音根本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的,又尖又利,震得英靈都頭皮發麻。
archer罵了一聲,趕緊把瓶子扔回給言白:“吵死了,讓他閉嘴!”從這個舉動上就能看出,這傢伙相當任性。好在言白本來就想好了對付蟲子的方法,倒也沒有生氣。他直接把瓶蓋開啟,手心朝裡蓋在上面,下一秒尖叫聲戛然而止,因為一團火被塞進了玻璃瓶裡。
言白重新將瓶蓋蓋上,只見瓶子裡的火沒有了空氣不但沒有熄滅反而燃燒得更旺,火苗不是常見的橙色,而是冰藍色。從焰心到外焰,顏色從藍到紫,在火焰的最外層,已經是像紫水晶般的色澤了,看上去異常漂亮了。當然了,裡面的那隻蟲子早就被燒得連屍體都不見。
言白望了眼盯著瓶子的archer,本想將其送給阿爾託莉雅,心念一動之下手臂轉了個彎,把玻璃瓶送到了archer面前:“送給你。”
對方半信半疑地接過玻璃瓶,意外發現瓶身並不燙手,反而散發著讓人舒服的清涼,握在手裡就像握著一塊水晶一樣。
archer把玩了片刻,才想起來抬起頭望著言白,臉上是勉為其難的神色:“這個貢品還算不錯,本王就勉強收下了。”說著他的手邊就出現了金色的光圈,就像之前他召喚武器攻擊那樣,只是這次不但沒有武器從光圈裡出現,archer反而把手中的瓶子扔了進去。
阿爾託莉雅不得不咳嗽幾聲,遮掩住笑聲,掩飾般詢問:“archer你剛才去哪裡了?”
金髮的男人仰著下巴傲慢地瞥了她一眼,勾起嘴角嘲笑道:“當然是去玩了,本王和你們這些被束縛的英靈不同,任何時候出去都不會遭到阻攔。”
你說的這樣冠冕堂皇,實際上依靠的還是archer職位特有的獨立行動力吧,言白心道,有你這樣一個英靈,遠坂時臣才頭疼呢。
如果時臣能知道言白心中所想,一定會痛哭出來——為他的理解:自從招出英雄王之後,時臣覺得自己每天都在短命三年。這才短短五天,他就感覺自己蒼老了十幾歲。還好聖盃戰爭只有七天,只要忍過七天就天朗氣清,再也不用面對英雄王那張傲慢的俊臉了。
其他人並不知道這對主僕實際上兩看生厭,至少具備騎士精神的阿爾託莉雅就很聽不慣這樣的言辭,她望著archer嚴肅道:“我們應該在r身邊保護他們。”
archer原本還算不錯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瞪著阿爾,哈了一聲:“你是妄想指點本王怎麼行動嗎?”
眼看兩個英靈就要打起來了,言白不得不找了個話題打斷他們,實際上他的確有事要拜託阿爾託莉雅:“吾王,能否請您給予我死亡?”
“好啊!”archer一口答應下來。
“什麼?”阿爾託莉雅難以置信的驚呼和archer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第109章
最後言白還是和阿爾託莉雅單獨討論這件事了,archer則是被遠坂時臣請走說是去商量接下來的行動,金色英靈被恭敬請求的時候還滿臉不樂意,顯然在他眼中,行動計劃什麼的遠遠比不上賜予人死亡來的有趣。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阿爾託莉雅再也忍不住,上前幾步仰著頭瞪著言白:“梅林,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言白在到底告不告訴她真相上猶豫了片刻,思考了三秒鐘後他下了決定:“吾王,此世對於我來說再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他平靜地和阿爾託莉雅的翠眸對視:“您和高文在聖盃戰爭結束後就會迴歸英靈王座,到時候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人,英格蘭王國已逝去,故人們也紛紛進入了亡者之國。我希望回到阿瓦隆。”
“阿瓦隆?”阿爾託莉雅下意識地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佩劍。
言白肯定她的猜測:“就是鑄就誓約勝利之劍的地方,那是我的故鄉。世人皆傳我是修女與夢魘之子,我的母親的確是一名修女,但我的父親卻是阿瓦隆的精靈。”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寧靜平和的精靈森林原來在自己心目中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於他現在還能輕鬆回憶起翠綠森林裡乳白色的微光,父王宮殿裡迴盪的縹緲聖歌,容貌驚人的精靈們安靜地穿行在森林中無聲交談。言白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因為一些原因,被驅逐出了阿瓦隆,在活著的時候決不能再踏上那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