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煤的礦車,大小基本上一致,這樣才能根據出車的次數,大致估算採煤噸數,根本不可能出現大大小小的狀況。所以說……”
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把裡面的礦車按照編號排列好,就能連成一把鑰匙。但是,想把這麼大一把鑰匙弄進鎖孔,就必須用冤鬼推車。
以前陷在礦井裡人,都是被人煉成推車的鬼魂了。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的貓弄斷法陣上繩子,我們幾個就得變成祭鬼的血食?冤鬼受到血氣刺激,也就能推車開鎖了?”
韓璇愣了幾秒鐘之後,冷聲道:“就算你看能看出來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要變成冤鬼的血食?”
我不以為然地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法陣激發之後,我肯定會死。但是,我死之前足夠弄碎一截鑰匙了。陽匙沒了,你是自己造一個出來?還是去找南玲瓏幫你呢?”
我不等韓璇說話,就步步緊逼道:“對了!我得提醒你一句,南玲瓏可不是北七巧。從密碼鎖、指紋鎖這一類高科技的東西出現之後,他們就沒落了,老手藝還剩多少,沒人知道。能不能找到南玲瓏的傳人,你得撞大運了。”
南玲瓏一向走的是高階鎖芯,到了現代,誰還會花大價錢,去弄一個手工古鎖?有那錢,還不如直接裝個指紋鎖划算。曾經鼎盛一時的南玲瓏,現在究竟是怎麼個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我賭的就是自己的推測正確。
韓璇果然沉默了片刻,才咬牙道:“你充其量就是個斬魂初境的術士,有打斷鑰匙的本事麼?”
“我的確沒有那個本事!但是,他有……”我一指陳旭:“我們來之前,就動了炸掉小樓的心思,所以他在車裡裝了炸藥。你沒看見警車就停在洞口麼?只要陽匙跟警車撞上,就會,轟……”
我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到那時候,你可就真的白忙活一場了。”
韓璇厲聲喝道:“胡說八道……”
陳旭不緊不慢地把話接了過去:“你可以打個電話回局裡問問,我是不是拿走了前幾天安檢時,從礦山沒收回來的炸藥。”
韓璇那邊忽然沒了動靜,估計是打電話去了。我和王厭惡、陳旭用眼神飛快地交流了幾下。從他們的表情上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一樣沒有一下結果掉那隻黑貓的本事。
我們能不能脫險,還得看我能不能矇住韓璇。
沒過多久,韓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你們必須發下血誓,出去之後要再找人過來,幫我開啟秘葬。”
我冷笑道:“空手發血誓?那種高階的玩意兒,是我們這種低階術士能辦到麼?你真當我們當中有降妖境的大術士啊?就算你想讓我們焚香、歃血、立鬼神誓約,我們手裡也得有黃香吧!”
韓璇厲聲道:“你們出來抓鬼,手裡會沒有黃香?”
黃香,的確是低階術士必備的東西,很多地方都能用到。
“有是有,不過已經被老馮給打斷了。”我把手伸進挎包抓出來一把斷香:“你要是覺得上半截香也行,我倒不介意現在就立誓。”
上半截香,就跟你給要飯的仍半拉饅頭差不多。那不是敬鬼,是在罵鬼。只要對方有能力,不把你作個死去活來,都算他手懶。
韓璇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距離我們大概五六米的地方,把一張術士契約扔在了地上之後,又飛快地往後退了十來步:“過來,在契約上滴血。不要耍花樣。”
我剛要往她那邊走,陳旭忽然拔出槍來對準了我的腦袋:“不許動!”
“你也別動!”王厭惡忽然滑到陳旭身邊,用匕首頂住了他的脖子:“你別犯渾!要講原則,你回家講去。現在咱們的命都在別人手裡攥著,你還裝什麼大瓣兒蒜?”
陳旭剛要說話,王厭惡左手忽然一動,從袖口裡彈出來一個桃木念珠,正好打在了陳旭的手腕上。他一個把持不住,手槍立刻落了下來。
我不等手槍落地,就伸手把槍抓在了手裡。
“把槍放下!”韓璇像是炸毛了一樣尖叫道:“馬上把槍扔了!”
“你太緊張了!”我把手槍扔出去七八米遠,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彎腰撿起契約飛快地看了一遍:“這契約不對!這明明就是讓我發誓認你為主,這和我們談的條件不一樣!”
韓璇冷笑道:“只有讓你認我為主,對我言聽計從才最可靠。否則的話,你說不定會搞出什麼花樣來!”
“我……”
我剛要反駁,韓璇就厲聲道:“不要跟我談條件,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