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圈,最後,跟老陳說:沒事兒,就是已經走了的親戚,在那邊餓了,回來找點吃的。讓我們多燒點紙錢,多備點白飯,好好拜拜就行了。
我和老陳把兩家所有能想到的先人都拜過了,紙錢也不知道燒了多少。可是,那些聲音不但沒停,到了晚上,還能聽見敲鑼的動靜。”
我聽到這兒,再次截斷了對方的話:“你能確定是敲鑼的聲兒?”
“是,肯定是!而且還是那種兩人抬著的大鑼。”劉淑雲點頭道:“我以前在老衙門那邊,看見過那種鑼,還親手敲過,絕對錯不了。
那幾天一到晚上,我就能聽見有人敲著鑼在我家附近轉悠。那聲音發悶不說,還大得出奇,鑼聲一響都能震得房頂上直往下掉灰。
那鑼聲只要響上一會兒,老陳就會從床上站起來,兩隻手攥著拳頭,舉在胸前,耷拉著腦袋跪著,一句話都不說,怎麼喊他,他都不答應。直到鑼聲沒了,他才能醒過來。醒了還問我是怎麼回事兒。
我天天晚上都嚇得不行,老陳也到處找人來看風水、驅邪。那些人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他帶回來不該帶的東西了,有人說他是出門撞了邪了……亂七八糟的辦法給想了一堆,可沒有一個管用的。
最後,老陳透過朋友找回來一個女的。那女的,我一看就覺得彆扭。至於怎麼個別扭法,我還真說不出來,總之就是看著有點兒��幕擰�
那個女的在我家裡轉悠了好半天,才說這事兒他管不了。老陳好說歹說,又是作揖,又是塞錢的,那個女的才勉強告訴他,扎個草人做替死鬼……
她還說,這個事兒,只能做一回,成了就成了,不成,也千萬別去找她,免得給她惹禍上身。老陳真就那麼幹了,結果撞死了人,他也進了監獄。
我氣不過,去找那個女人理論。
不管我怎麼罵她,她都不回嘴,就是告訴我七天之後再看……
七天之後,老陳真的出事兒了,被車壓死在了炕上。我嚇得不行,又跑去求那個女人救命。那個女人說,讓我趕緊從那房子搬出去,老陳家的東西,除了錢,什麼都不許拿,找個好人嫁了,安安心心過日子就行。我按她的話做了,後來果然沒事兒了。”
我聽完點了點頭,才問道:“你和你前夫,沒孩子麼?”
劉淑雲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和老陳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沒懷上。”
我繼續問道:“你出來之後,再沒回去過麼?還有,給你指點迷津的那個女人在哪兒?”
劉淑雲道:“我再沒回去過!那間房子,我連看都不敢看,哪還敢回去啊!那個女人,我找她的時候,她就住在水泥廠宿舍,自己住一個屋。老陳走了那回之後,我就再沒去找過她,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在不在。”
“嗯!”我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了,才點頭道:“行了,沒事兒了!我以後不會再找你們。今天的事兒,你們不許跟任何人提。知道麼?”
“知道,知道……”那個男的拉起劉淑雲就跑了,連頭都沒敢回。
老馮等他們走了之後,才把襯衫扣繫了回去:“怎麼越弄越複雜了?”
☆、第十九章 神秘女人
我坐在原地沒動:“其實,並不複雜。從老骨頭給我講鬼車殺人的事兒,我就覺得不對。鬼車第一次幹掉了那個姓陳的還情有可原。因為,如果他不往路上扔草人,那個司機就不會死。冤魂回來報復的事情,在術道上見慣不怪。但是,鬼車後來連續殺人又是為了什麼?”
老馮驚訝道:“你的意思,鬼殺人跟人殺人一樣,都有犯罪動機?”
“那是必然的!”我解釋道:“冤鬼,冤鬼,有債沒討、有冤沒伸的才叫冤鬼。就拿這件事兒來講,如果真是撞死的司機回來報復,那他把姓陳的撞死之後,事情也就該完結了。他還有必要再冒著風險去殺別人麼?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兒還得從頭兒上查。”
老馮點了點頭:“那咱們是先去水泥廠宿舍,還是先去姓陳的老宅?”
“先去宿舍吧!一間空了十多年的房子,還能有什麼線索?”在我看來,那個女人身上的線索可能會多一些。
老馮一路聯絡著,把我帶到了水泥廠的宿舍。等找著管宿舍的老頭,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就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還敢找那間屋裡的人啊?那間屋子鬧鬼,早就給封了。你們還是走吧!別惹麻煩。”
老馮掏出證件:“我是警察,是來查案的。”
“查案?”這下老頭沒轍了,只能帶著我們往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