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你這都累病了。”
“不是啊……大概是因為天氣轉涼了吧。不是旅行的原因。”我解釋著。
“你快別說話了。嗓子都啞了。”
他站起身,調了調點滴速率。
“是因為受涼了嗎。”
他說著,抬手握住了點滴藥瓶。
我看得不禁微怔。
“藥水很涼吧?這樣大概會好點。”
這樣望過去,他顯得更高,舉起的雙手握著瓶子,像是——
——“像是個施魔法的天使”。
他望著我的樣子,忽然不安起來。
“你怎麼了?”他當然不懂為何我會這樣望著他忽然就溼了眼角。他緊張地詢問著,生怕我有絲毫的不適,但那雙手依然不離輸液瓶。
恍惚間過去的記憶在腦海中飛快掠過。這樣看來,仍是不得不感嘆造化弄人。
曾以為到死都不會出現的情景,居然真的被我等到了。
但上天留給我珍惜這一切的時間卻已不多。
命運如此。無可奈何。
“伯賢,到底怎麼了?”他見我不說話,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很難受麼?”
“沒有,”我搖頭間,眼淚已經溢了出來。
“那是——”
“是因為,太幸福了。”我撐著昏沉的頭,咧開嘴角對他笑。
他靜靜地望著我,沒再繼續問下去。
——是因為太幸福了啊。
你一舉手一抬頭,便能把我曾經的奢望變為現實,讓我知道眼前人是多麼值得我曾經的等待。
等你替這命運贈與我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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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我和暻秀見了個面。
那日燦烈有節目要錄,而我大概是搬來這邊之後第一次自己出門。
樓下聚集的粉絲不見了。前些日子聽燦烈說,似乎是哪家住戶丟了東西,便苛責物業隨便放外來人進社群。於是保安便有了事做,不僅門禁嚴了不少,見到年輕女孩子等在樓下便也毫不留情地驅趕出去。
於是我這一路便也少了被人認出來的風險。我出了社群來到了對面的馬路,看到了暻秀停在路邊的車。
“上車吧。”他戴著墨鏡,透過半開的車窗對我說。
我開門上車,與他抱了抱。
“好久不見啊。”我說。
“真的是好久不見。”他笑了。比起之前在組合裡最為安靜的都暻秀,現在的他氣場強了許多,大概是單飛後也磨練了不少吧。
他邊開車邊同我聊天。
“燦烈知道你出來麼。”
“他不知道。”
他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你沒告訴他?”
“沒啊。我最近在忙什麼也沒告訴他。”
“為什麼?”
“等你新歌出來時給他一個驚喜。”我轉頭衝他笑,“到時候你記得送他一張你的新專輯。”
他沉默了片刻。
“燦烈知道的話未必同意你這麼做……”
“所以更不能告訴他了啊。”
“……唉,你呀。”
“要保密。嘿嘿。”
車開到了公司,暻秀領我去了一家錄音室。
“我特意跟經紀人說今天我自己過來找製作人一起錄,經紀人就沒一同跟來。”進門之前,他對我解釋著。
推開門,裡面坐著兩個製作人。大概暻秀提前跟他們打好了招呼,他們見了我也並不驚訝,只是微笑著點了下頭。
我趕忙對他們鞠躬。
“好像回到了剛出道的時候啊。進了錄音室看到製作人就會緊張。”我輕聲跟他念叨。
“你緊張什麼,”暻秀回頭笑我,“今天錄音的是我。你呢——詞曲作者大人,還是趕緊上座吧,我等著您的指導。”
“行了啊。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貧了。”我笑著推了他一下。
跟製作人談了些歌曲方面的情況,又做了些準備工作,暻秀便進入了錄音狀態。
重新接觸了音樂讓我不禁有些興奮。我仔細聽著,不時和製作人交換下意見。換了身份坐在這裡,聽著自己譜的曲填的詞被人唱出來,竟是這樣神奇的感覺。而幾個月的功夫,暻秀唱起歌來則是更加遊刃有餘。不到兩個小時,這首歌便快要錄製完成。
“越來越厲害了啊你。”暻秀走出錄音間,我伸手給他遞去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