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感染者在逐漸增多,但更多的還會前仆後繼地衝上來。
他們都是沒有思想的動物,看似靈活的戰鬥實際不過是本能在支撐,那該死的蟲子的智慧又能有多高呢?難的不過是他們的感染力還有難以消滅的特性。
莫挽青之所以可以輕鬆要他們的命是因為他的刀口都是抹了自己的血,長刀砍過去不僅是物理傷害,還會帶來毀滅性的破壞。
那些穿白袍子的研究人員曾經說他的血液裡有讓病毒失去活性的能力,簡而言之就是強力防毒劑唄。
莫挽青不是研究這個的,他也不想深入瞭解自己血液的神奇之處,他只需知道血液可以幹掉感染者就可以了。
殺,殺,還是殺!
灰濛濛的天空籠罩下一場無言的殺戮正在進行,突然間莫挽青似乎察覺到某種窺探的視線,當他回探過去時卻撞見一片冰藍中。
那片冰川似的藍色由點慢慢變大,直到藍色覆蓋了莫挽青整個視野……
突然被噩夢驚醒的感覺並不好受,心理上的窒息讓莫挽青大口喘著氣。
許久他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那片冰藍是一雙眼睛!
他什麼時候認識有著冰藍色眼睛的人?不,或許那並不是人,他還記得看到那雙眼睛的剎那他心底湧現出的戰慄感,還有些強烈的厭惡中夾雜著詭異的熟悉,它是什麼?
總不能是蟻王吧?
莫挽青也覺得這個假設未免可笑,蟻王哪來的眼睛啊,還冰藍色?他絕對是這兩天太焦慮了,居然會做如此奇怪的夢還異想天開地把蟻王人性化。
從簾子裡看過去,窗戶外面該是霞光滿天的,橘色的夕陽將白色紗帳變成紅色,看著暖洋洋的。像他這種剛睡醒的,看著靜謐溫馨的一幕骨子裡都爬出一種叫做“慵懶”的玩意兒。
這可不太好,跳下床給自己活動活動筋骨,餘光瞥到桌面上的盒子,心思一動……
一棵古樸的松樹下立著一個纖細的少年,一柄巨大的刀子幾乎佔據了他大半個身體的大小,當他舉起刀開始最基礎的揮、劈、砍時,那股搞笑的氛圍隨之散去,變得肅殺起來。
真不知道他小小的身體裡哪來這麼多的殺氣,還收放自如,這要是放在戰場上妥妥一個煞神。
就是呵,氣勢有餘,氣力不行,不過幾下少年腰間抖動不已,竟是要支撐不住的樣子。
鄒晉楚沒有出聲打擾他,只是遠遠地看著,他知道少年的極限在哪裡,他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至於傷還沒好就跑出來蹦躂的賬咱可以稍後再算……
鄒晉楚從不掩飾對少年的欣賞,莫挽青的功夫他敢說就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將士也難當他手。他的將士也是經歷過戰場的,但也只是經歷過,現在的是時代和平非常,哪來多少苦戰等著他們啊,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剿匪罷了。
就跟一個常年殺雞的人和一個砍人無數的比較,自然高低立現。
莫挽青的刀法沒有章法,卻招招都是殺招,並且都是狠辣的殺招!
比如他平推出去的那一招,看似平和,實際是斬首的動作。當然因為少年的身高限制,若是遇到比他高很多的敵人,他的這招還是要偏的,但是,鄒晉楚相信那時候少年絕對會用其他招式來禦敵!
沒有來由地相信少年纖細的身體裡裝著一個經驗豐富屠夫的靈魂,這就是鄒晉楚對莫挽青的印象。
看似是個不好的印象卻莫名地得鄒晉楚的眼,他儒雅的外表下也許本質上是和莫挽青這種煞神是一樣的呢?
見少年的動作漸漸慢下來,他就想等他收工再叫他……突然一抹不顯眼的淡紅色從莫挽青的衣衫下透出,他的臉登時就不好看了。
“莫挽青!傷口裂開了你不知道嗎!”
他永遠記得當他揭開少年衣衫時心臟緊縮的感覺,而他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少年就是這樣對待他的用心?這樣糟蹋自己的?
氣,是氣少年不聽話,傷口才收口就跑出來練刀!
莫挽青一愣,他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鄒晉楚站在他身後,這個驚嚇比傷口裂開更讓他關注。至於傷口,他受傷時從來沒有好好養傷過,崩開是正常的。
“我待會兒去抹藥。”
莫挽青滿不在乎的態度讓某憤怒的將軍直接爆發了,單手揪住少年的後頸,一提一甩。莫挽青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就到了他肩膀上。
大囧!
“你!放我下來!”
這種姿勢實在太尷尬,要是有人經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