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道歉,對他的關照也比往常多了些,但莫挽青從那以後還是患上幽閉恐懼症了,密閉的黑暗的空間對他而言就是猛獸的存在。
就算後來他變強了,甚至可以不畏懼感染者,但恐懼依舊存在。只要他被關在黑暗的密閉空間整個人的精神就會瀕臨崩潰。
也因為這個後來軍方沒少用這招來對付他,既能不讓他受傷又能很好地打擊到他,最終還能冠以“訓練”的藉口。
那段長長的痛苦的“訓練”曾是他不敢直面的記憶,多年後如果同樣的選擇還是擺在他面前,他想自己還會跟幼時一樣做,他不後悔因為自己的衝動帶來的後果,即使這個後果可以讓他幾十年都生活在痛苦中。
倔強是天生的,無法更改的特質呢。
“如果曲子讓你落淚可就是我的不是呢。”
清朗溫和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莫挽青這才意識到曲子早就結束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恰是那個白衣公子。
“鄒公子。”
這裡打招呼的方式他早已學會,做抱拳的動作也無違和感。
鄒晉源倒是有點詫異在這裡見到莫挽青,少年的傷勢他是知道一二的,怎麼短的時間不該恢復的這麼好吧?
“你的傷沒事了?”
莫挽青一愣,他怎麼知道……“差不多好了,平時活動沒事的。”
鄒晉源挑眉,好的倒是挺快啊,跟他柔柔弱弱的長相相比,少年的體質更像是個漢子該有的。是他先入為主地認為少年該是體弱的那種,卻不想這是個健康無比的崽子呢。
不知為何眼前溫和的男子彎了眼角,和氣的模樣跟他那個總是板著臉的兄長很不一樣啊。他斂目主動問起一事,“你剛才吹的是什麼曲子?”
聞言,鄒晉源輕笑指著笛子說:“你喜歡?既然喜歡又為何落淚呢?”
莫挽青誠實地點點頭,又搖搖頭,“你這話說的沒道理,難道喜歡就不能落淚嗎?這曲子聽著讓人想起許多往事,一時感慨而已。”
這下子鄒晉源徹底愣住,他這曲子是臨時起意胡亂吹的,沒想到還能引起少年這般感慨,這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
看著少年微溼的眼睫毛突然靈機一動,“既然它能喚起回憶不如就叫‘往思’吧。”
就叫?“它……原來沒有名字嗎?”
得到肯定答覆的莫挽青頓時一陣惋惜,又有種發現珍寶的欣喜感。
少年躊躇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躍躍欲試非常可樂,鄒晉源饒有介是地等著他自己說,憑他的直覺,莫挽青該是有求於他的。
果然,“我……可以跟你學這個曲子嗎?”
把喜歡的東西學會,那麼它就永遠可以為自己享受。雖是從未見過的樂器,完全不同以往的體驗,但他還是想要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