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蘇承錦的話很令人懷疑。他們遠在晉陽,據傲凡所說,從發現自己中毒到現在,時間不過三四個時辰,怎麼也不可能是他們查出來的。如此說來,到底是不是陳妃下的手,還未可知。
那麼,就又有兩種說法。
第一種,如果真的是陳妃下的手,蘇承錦從何而知?必然是那些影衛所言。那麼影衛又是從何而知?既然他們知道了,為什麼不提醒?他們是蘇承錦的手下,他們知道了,是否意味著蘇承錦也同樣知情?想起前一早清晨蘇承錦親手餵給自己的藥酒,蘇承楓的心臟頓時好像被一隻大手狠狠揪住,疼得他撕心裂肺。不,秀兒應該不知情才對。
他睜開眼睛,伸手抹去了蘇承錦眼角的淚痕。
第二種,如果不是陳妃,那會是誰?有膽子謀害皇嗣,所求必然遠非一般的利益所能滿足。如果自己死了,誰會獲得最大的利益?又是誰會將此事推給一個普通的後宮妃嬪?
兩種情況的矛頭隱隱指向同一個人。
蘇承楓忍住徒然間從關節裡竄出來的寒意,抹掉了頭上的冷汗。
八個影衛真的值得信任嗎?他緊皺著眉頭,緩緩沉入夢鄉。
再次醒來的時候,隱隱聽到蘇承錦的聲音焦急地道:“我哥哥怎麼了?好不容易不燒了,為什麼會突然渾身冰冷?”
然後是滕嶽慢條斯理的聲音:“他早年寒氣入骨,無法根治。之前中的火毒正好壓制住了他體內的寒氣。如今火毒未除盡,寒氣反撲,所以身體才會忽冷忽熱。”
“胡說!只有冷,哪有熱了?”
“現在是忽冷,還沒到忽熱的時候呢。”
“……”
蘇承楓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怎麼了嗎?”
“哥哥!”蘇承錦看見他醒了,立刻撲了上來。
蘇承楓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頭髮,“乖,我沒事。”
“哥哥,你嚇死我了。”
蘇承楓看他那一臉委屈的模樣,輕輕笑笑,“你先出去,我跟滕嶽說兩句話。”他抬頭又看向傲凡,“凡凡,你幫我看著點蘇承錦,別讓他亂跑。”
“知道了!”
蘇承錦撇嘴,“誰用得著他看著!”
蘇承楓揉揉他的頭髮,“去吧去吧!”
兩個人都走了,只剩下蘇承楓和滕嶽。
滕嶽看了他半天。
蘇承楓突然說了一句,“你可千萬別再哭了!”
“……”滕嶽臉黑下來,“你有病啊?”
蘇承楓聳聳肩,“當然有病,不然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呢!”
滕嶽嘆了口氣,“你要說什麼?”
蘇承楓抿了抿嘴,“你剛剛說寒氣入體……”
“誒?你聽到了?”
蘇承楓黑線,“別打岔。”他繼續道:“我寒氣入體是因為十歲的時候中過一種寒毒。而且因為這種寒毒筋脈盡斷。”
“筋脈盡斷?”滕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可是我看你的脈象與常人沒什麼區別,只是弱了一些。”
蘇承楓點了點頭,“那是因為我孃親早年全國範圍內尋訪名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