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潭,其潭水寒逾堅冰,正是蕭子白昔日常常潛入其中練劍的那口。
而唐臨與蕭子白的新房,就設在那寒潭之下。
房子純然是由半透明的寒玉砌成,入口周圍設了避水陣法,在潭中隔出一條幹燥的路來,路上鋪著晶瑩的卵石,由陸上一直延伸到潭底。沿著寒玉屋圓弧形狀的牆根,一圈新移栽的水草正柔柔地在水中飄搖,五彩的魚群彼此追逐著、穿過潭底茂密的水草與藻類——這些都是耐高寒的靈種,蕭子白練劍時死寂沉沉的水潭,此刻已經被妝點得生機勃勃。
臥房就設在半球形房屋的一角,這裡的牆壁也是半透明的。唐臨伸出手輕輕按在牆壁上,寒玉製成的牆磚微微泛涼,一群銀白色的梭形小魚搖擺著尾鰭自牆壁前遊過,陽光透過水波映在他墨色的眼眸裡,閃著漾漾的光。
蕭子白從他的身後慢慢走進房間,一步一步都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唐臨沒有聽見腳步聲,卻含著笑意回過頭。
“你來了?”唐臨的眼底依舊映著波光,漂亮得有些耀目,說話時的口吻帶著談笑:“我之前看你在廚房擺弄碗碟,還以為又有什麼倒黴的兔子要遭殃,現在看來,那兔子逃過一劫了?”
蕭子白的眼神在他的注視下稍稍移了移:“呃,其實我本來就沒想要做兔子。”
“除了烤兔子你居然還會做別的?”唐臨故作驚訝地挑眉,蕭子白氣哼哼地往絨羽綴成的軟床上一靠:“我當然還會做別的!”
他說完這句話後頓了頓,似乎是想著舉幾個例子,但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足夠有說服力的菜餚。唐臨順勢點點頭,承認道:“是啊,你當然會做,除了烤兔子之外,你還會烤肉。”
蕭子白很想反駁,但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確實是只做過燒烤相關。他默默地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經地對唐臨說:“不不不,除了烤兔子和烤肉之外,我還會做一樣東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