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築基十重天的修為惹來了不少關注,先還猜測他是得了什麼靈丹妙藥,在看到他抱著唐臨的動作時那些人就很有些撇嘴。唐臨耳朵尖,已經聽見隱隱約約有人在說:“雙修了吧這是?”
“多半是雙修過了,不然修為怎會漲得如此快。”
唐臨因為損了個分!身,修為多少有了些損傷,面色看著便有些白,身上的氣勢也弱了些。蕭子白卻是彎彎唇彎彎眼,笑的跟朵花一般,修為也坐了火箭樣躥升到十重天,聯想到之前“談戀愛”的傳聞,此刻倆人又是這麼個曖昧的姿勢,他們雙修過了的事情立刻就被一傳十十傳百地坐實了。
惹得御獸宗的小妖們千里迢迢地趕來,一雙雙眼睛直望著唐臨,露出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雖礙於周圍都是人修不好直說,蕭子白卻很是捱了一大輪的眼刀。
然而他甘之如飴。
唐臨已是拿他無法了,知道辯解也是無用,便乾脆認了下來,只看著蕭子白的模樣還是很有些不甘。當晚歇息時便悄悄掏出一罐糖漬山楂來,又放鹽又放醋地攪合了一通,擱在蕭子白麵前,蕭子白毫無所覺地咬了一口後,唐臨滿以為他會吐出來,哪料到他卻面不改色直接吃下了一整顆,一顆不夠還又拿了一顆。
要是他誇一句好吃,唐臨說不定還覺得這裡面有文章;蕭子白只吃著不說話,用行動代替了語言,唐臨便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家弄錯。可開啟山楂吃上一口,剛咬下去唐臨便忍不住皺了眉: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味兒!
一轉頭卻看見蕭子白在旁邊捂嘴悶笑,肩膀抖得跟篩糠似的,唐臨頓時知道自己是上了蕭子白的當。
他揚手就把剛咬了一口的山楂往蕭子白的身上砸,蕭子白卻一伸手把山楂接住了,彎著眼在唐臨咬過一口的那片果肉上面,緊跟著也咬了一口。
唐臨站在那愣了半晌,耳尖紅紅地甩袖走了,蕭子白握著山楂眼看他走得遠了,才按耐不住地原地蹦了三尺高。
這反應!總覺得自己追妻有望啊!
蕭子白興奮地想,然後便一次兩次地往那些幻境禁制裡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主角命格終於難得地發揮了一次作用,居然真給他摸出來不少好東西。但只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來送唐臨,蕭子白便免不了很有些垂頭喪氣。
唐臨見他這樣,也便隨意揀了兩個禁制破了,破開來裡面卻是幾塊煉器用的銳金石。
誰都知道這東西煉劍時摻進去最好,只貴得和靈髓也似,大多窮修士都捨不得用它。以凌山劍宗為首的一眾劍修看著那幾塊銳金石眼熱不已,還悄悄嘀咕著為何偏偏是一個法修摸到這石頭,接下來就有人開始商量,以什麼樣的價格能把銳金石從唐臨的手上買下來。還沒等他們討論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唐臨轉手就把石頭送給了蕭子白。
晚上的時候蕭子白就偷偷摸摸地遞給了唐臨一把梳子。
“為什麼要送我梳子?”唐臨很有些莫名其妙。這梳子也不是什麼法寶,做梳子的材料也只是普通的木頭,紋理不細密木頭也沒香氣,上面的毛茬倒是給磨盡了,卻連一層清漆也沒有上。看著不怎麼好看,用起來似乎也不大好用,修真界裡大多是不用梳子的,小小一個法決就可以讓頭髮清爽順滑,所以蕭子白做什麼要送他一個全無用處的東西?
蕭子白卻只說:“這是回禮。”不等唐臨皺眉他就逃走了,唐臨捏著梳子滿心的疑惑,手一摸梳把卻只覺木屑隨手簌簌而落,奇怪地伸手再去摸時,摸見的是一片的凹凸。
他急忙喚了一星火在身旁浮著,仔細對著光看這把木梳,看見梳子兩面一面刻著個雙翅三足的鳥兒模樣,長長尾羽曳垂到梳尾。這鳥兒唐臨一看就知道是蕭子白的手筆,顯見是仿著自己刻的,他一時間心緒複雜,待把梳子轉過來時,卻見梳子的另一面刻得有字。
字不多,只有五個,唐臨看著卻只覺沒頭沒尾,十分的莫名其妙。
“一梳梳到底……這什麼意思?”唐臨想了半天也不得而知,只得蹙著眉把梳子塞進了儲物袋。想想又拿出來,握在空中猶疑了片刻,最終放在了胸口的衣襟處。
那是一個很貼近心臟的位置。
唐臨漸漸地已經不再將蕭子白當做一個懵懂孩童,只他自己還惘然不知,臉紅耳熱卻總是騙不了人的,也毫不由他自己掌控。等到了將出秘境的時候,基本上人人都看出來蕭子白和唐臨之間“有一腿”了,只沒人敢當著唐臨的面打趣什麼,築基十重的蕭子白在那兒一站,渾身的劍意透出少許來,就足夠他們安靜地閉嘴了。
御獸宗的小妖們唉聲嘆氣地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