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一根很重要的問題,蹦跳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他現在好像沒有可以收拾兔子的工具啊?
兩隻手?早變翅膀了,撲騰扇風可以,收拾兔子就只能從心了。用爪子?又小又嫩趾甲還圓,就這麼上去一撓,估計連兔子的毛都抓不下來幾根。用嘴叨?唐臨試探著往兔子身上戳了戳,立刻就洩了氣:自己的喙長得還沒人家的毛長!
這個殘酷無情的世界真是讓人絕望,悲傷得唐臨整隻鳥都蔫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還可以用風刃,直接無精打采地攤在了地上,遠遠看去倒像是個毛餅子。蕭子白本來正在那裡洗著衣裳,無意間抬頭看見嚇了一跳,還以為糰子被壓得癟了,扔下洗了一半的衣服就蹬蹬蹬跑來,細細一看唐臨還在呼吸,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躺成這樣了?剛剛我看著嚇了一跳。”蕭子白蹲下來揉揉毛團子軟嘟嘟的肚皮,唐臨一軲轆爬起來,蹭上前去咬了咬蕭子白的手指,又輕輕叫了聲,表示自己平安無事。蕭子白笑了笑,摸了摸唐臨腦門兒上那撮捲毛,這才注意到毛團子的旁邊躺著只死兔子。
“……這兔子壓到你了?”
唐臨猛搖頭,想了想,他乾脆趾高氣昂走上前,抬起一隻爪踩在那兔子身上,作耀武揚威狀。
蕭子白恍然大悟:“這兔子是你抓的?”
……不是他抓的,不過是被他嚇死的。想想兩者相差不遠,唐臨便向著蕭子白傲然點頭。
蕭子白笑眯眯揉了下他的腦袋,誇獎道:“真棒。”
唐臨為此得意了那麼一瞬,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很是唾棄了自己一番:又不是真的小鳥,嚇死只兔子有什麼好得意的。蕭子白卻不知道唐臨在想什麼,自顧自走去溪邊尋了塊尖銳些的石頭,艱難地開始給死兔子剝皮。
看著六歲多的蕭子白在那裡忙碌,自認為是個成年人的唐臨也不好乾站著,乾脆四處尋摸了一些枯枝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