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南機場我看見你上次說好吃的黃燈籠辣椒,我買了幾瓶,在行李箱,你一會兒拿出來做米粉吃,給我也做一份,我沒吃飯。”
“額……”劉河一時語塞,這樣自然得理所當然的溫馨迴歸,竟讓自己不知所措起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甄軍居然也愛上吃辣椒和米粉,甚至有時候比他這個湖南人還能吃,才三個月,一個不吃辣的人會愛上吃辣椒,真是奇特,唯一的解釋只能說辣椒的魅力實在大吧。
“怎麼了這幾天想我嗎?”甄軍親密地在他臉上一吻。
每次被這樣問,劉河就低頭轉移目光,說不上來,他不習慣,還是不能接受男人這樣膩歪,無法面對就選擇逃避。
“我……”看著茶几上的電話,劉河滿目躊躇。
“直接說吧。”甄軍的聲音很溫和,靠在沙發的身體暖得像個太陽。心情好的時候,他都會這樣顯得溫潤如玉。
“我……”
該問妹妹的事還是該說三個月到期離開的事,劉河看著甄軍笑得如沐春風的面容盡心慌得一個字都無法說出來。
怕什麼?又猶豫什麼,怕他不高興,還是怕請求越來越多,變得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為什麼什麼事都要跟他商量?這是怎麼了……
“什麼事這麼難開口。”甄軍笑著將臉湊近,熱烈的呼吸迎面撲來;“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種曖昧的氣息,不用想都知道他想做什麼,劉河盡力抽出身往沙發外擠:“我……你別這樣。”
“勾引我的可是你,還能怪我嗎?”甄軍將他一把樓回來按在身下。
劉河被壓著紋絲不動,只是不情願地將頭扭向一邊,眉宇佈滿愁雲。心緒亂得不知怎麼調理。
露出來的細白頸項,被甄軍深深吻出好幾道紅色印記,硬朗的唇線掛上優雅的笑,沙發裡側的手伸進了劉河的褲子,戲謔道:“再不說,我就真的繼續下去了。”
劉河慌忙抓住他的手,要真做下去,不到明天恐怕都下不了床。
“我……我媽說請你下禮拜去她那邊吃飯!”最終,劉河還是說了他最不想說的。捂著臉,盡是後悔。
聽到這話,甄軍雅士的笑漸漸爽朗起來:“呵呵……原來是咱媽想我們了,你這副欲拒還迎的樣子還真是可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早說不就好了。”
劉河瞪大了眼睛:“什麼咱媽?”
甄軍粗長的手指跳起劉河的下巴,笑得更開心了:“你媽就是咱媽。”
劉河從沒見過甄軍這樣親近過,那種笑也不像平日那樣似有若無的隔著一道沙,多了些許真實和
陽光,更奇怪的是,劉河覺得心裡面有種說不出的喜悅,像被溫泉觸碰到心田一樣,暖暖的。
不知道這感覺是因為什麼,劉河眉宇的愁雲開始消散,只是不露聲色地說:“胡說什麼,那是我媽!跟你什麼關係。”
“OK,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但我還是可以把她當咱媽,心裡面供著,你管不著吧。”甄軍從沙發上起來,地給自己到了杯水。心情好極了。
“不要臉!”
向來甄軍心情好的時候,劉河說什麼粗俗的話,他都能笑著包容。對他來說,這是必要的寵溺。
“咱媽說什麼時間去?”
“星期三。”
話語落音,劉河就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怎麼還被他帶起了節奏。搞得真的像那麼回事似的。
“寶貝,快去做米粉,我餓了哦。”
!!!
甄軍居然還有點撒嬌的味道,劉河不得不再次瞪大了眼睛。又見他拿出電腦去了書房,這才半天回過神來,一臉摸不著頭緒的神情,卻還是略有心情的去了廚房。
一般的情況,甄軍都習慣在書房吃飯,除了□□,這個住所,也就只是比公司多了一個睡覺的功能。
漸漸的劉河也跟著習慣了,或者說他也沒想過跟一個男人能過著什麼溫馨的同居生活,不,應該本來就不會這麼想……
“這個月27號……”米粉剛吃到一半,劉河說著他本就最在意的事:“我們的合約應該到期了,第二個三個月也快結束了。”
“我知道……”甄軍的頭在白瓷碗上穩如泰山,眉宇下深邃的黑色眸子泛著溫和的目光,平靜、儒雅。
劉河被他這柔和的反應弄得有些無措,是覺得他不該這麼淡然嗎?還是期待他會不滿,可這些隱約的情緒,是危險的,至少不該是他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