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求憐惜,明顯是裝模做樣。
劉光啟連這點都看不清,沈萬沙覺得真是傻透了。
跟傻子沒共同語言,沈萬沙坐到一邊,不說話了。
劉光啟長篇大論之後,總結:“秋堅如此對英娘,不單是我,所有喜歡英孃的人都看他不順眼,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
……
盧櫟問了一會兒,沒問出任何與案件有關細節,只知道一點:與劉光啟一樣喜歡英孃的人,有殺人動機。
他請任康復與劉光啟把袖子撈起來,讓他看一看手臂。
兩人都很配合,擼起袖子……
沈萬沙眼睛立刻直了:“小櫟子,他們胳膊上都有抓痕!”
盧櫟面色微凝,他也看到了。
任康復和劉光啟胳膊上,都有很多抓痕,明顯是人類指甲造成,有幾道還特別深,皮肉外翻,因為用了紅,黃黃紫紫甚是難看。
“這是怎麼弄的?”盧櫟指著他們的傷口問。
“還不是那什麼戲王爭霸!”劉光啟憤憤道,“一個個眉清目秀腰纖腿長的漂亮姑娘,一扯上戲王眼睛都綠了,搶賞銀竟然打起來了!”
任康復跟著補充,說是前晚快天亮的時候,有個富商說氣氛不夠,甩銀票讓戲子們浪起來……所謂戲王爭霸,其實就是看業績,幽玉臺有專人負責統計,誰在最後掙的錢多,誰就是戲王,所以大家最近對掙錢非常積極。富商特別大方,甩銀票都不是一百兩一張的,而是一千兩一張,還特別多,姑娘們很快瘋狂,爭相搶奪。
姑娘們數量多,這一搶,難免鬧成一團,離得近的客人,或者有意勸阻的客人,都跟著遭了殃。
任康復和劉光啟表示,他們就是那無辜池魚,如若不信,可調來當時在場的人問話。
兩人講述完,盧櫟趙杼沈萬沙心裡皆出現七了個大字:怎麼可能這麼巧!
現場痕跡缺失,好不容易猜到可能性,找到了黃文興田修明,黃文興胳膊上抓痕;叫來任康復和劉光啟,這兩個人胳膊上也有抓痕,解釋起來還都特別合理!
沈萬沙不如盧櫟趙杼穩重,拉盧櫟過來說話時不小心漏了黃文興的名字。
劉光啟聽到,傲嬌的嗤笑出聲。
“你笑什麼?”沈萬沙正在惱怒自己行事不密,怎麼能在嫌疑人面前提起別的嫌疑人名字呢!
劉光啟攤手:“笑黃文興嘍,又沒笑你。”
盧櫟覺得劉光啟話裡有話,便問:“他有什麼好笑的?”
“他和田修明有一腿麼。”
沈萬沙眼睛睜圓,急急看向盧櫟:我明明沒說田修明的名字,他怎麼知道!!
盧櫟眸光微閃,這劉光啟絕對知道什麼。
“怎麼他們沒同你說麼?”劉光啟冷嗤,“看你們樣子應該叫他們問過話了,他倆沒招?”
盧櫟神情平靜:“招什麼?”
“自然是他倆睡了的事。”劉光啟別有暗意的笑,“他倆以為自己藏的好,其實早被人看出來了,英娘就知道。不過英娘脾性好,知道他們想保密,不會與別人講,別人就保不齊了。”
說著說著劉光啟散發思維,“戲王賽在即,姑娘們為錢都不擇手段了,沒準別人也知道了,這倆人殺人滅口?呃,不對,別人是別人,現在死的是秋堅……那就是英娘同秋堅說了,秋堅心黑想勒索謀財,這倆人把秋堅殺了?”
他說完自覺很對,摸著下巴感嘆:“還好我的英娘是好人,沒想著勒索掙銀子,不然現在死的就是她了。不過英娘這專情的毛病得改改了,不是什麼男人都值得愛的……”
劉光啟說完,任康復非常驚訝:“怎麼竟然還有這種事?我一點也不知道。”
“誰叫你不常來?”劉光啟冷哼一聲,“不是我說你,既然幽玉臺給了你份子,你怎麼也該上點心。”
……
說著說著,竟然變成幽玉臺背後勢力交流了。
盧櫟與趙杼對視一眼:又多了一條殺人動機。
黃文興與田修明,可能並非只是偶然路過,他們若將自己秘密看的太重,確有可能殺人……
為免資訊有誤,送走任康復和劉光啟後,盧櫟又請護衛叫來英娘,問了問黃文興田修明的事。
英娘依舊風情萬種,不肯好好走路,邁步必要擺腰扭臀,看人必要拋媚眼,對上趙杼鋒利非常的視線,她才怔了怔,乖順了。
盧櫟問黃文興與田修明,她也如實說了,的確知道。她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