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叫的救護車?”
“啊…啊?我我我……”王經理像被人卡住了脖子。
蘇淺醍直起身,表情冰冷而陰狠,“你根本就沒叫救護車。”
“這這這,我真的是忘記了!哎呀快打120啊你們!救人啊!”對上一旁不知所措的工人們,他又如好鬥的公雞一般了。幾個稍微冷靜些的慌忙掏出粗糙的藍色畫面機開始打120。
蘇淺醍冷笑一聲,撇開眼。
安棠怒視王經理:“來不及啦!還知道救人早幹嘛去了?!”這人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這地方這麼偏僻,現在叫救護車就是等著它來收屍的。
“哎呦這可怎麼好!我我我,警官同志,我真是忘了!他,他剛才還說話呢嘛!我們就光顧著問他怎麼回事了,誰知道這麼一會兒人就不行了!”
今天早上工人們起來幹活,過了會兒就有人發現這名工人不見了,他們先在廠裡找了一陣子,可是誰也沒見他,打手機也顯示無法接通,最後才有人戰戰兢兢地提出到江邊找找。本來出了之前的事,已經沒人再敢晚上出來,可是也有人提出來,失蹤的工人這兩天吃壞了肚子,保不齊晚上憋不住。
果然,一到橋邊,他們就看到一個男人泡在水裡。把人撈上來以後,王經理也趕到了,便慌忙問他怎麼一回事,那工人被一陣手忙腳亂地撲騰後,居然也漸漸恢復了清醒,但卻像失了神智一般,兩眼無神,問他話,也只是反覆喃喃著:“女人……女人……頭髮……”幾個音節,王經理急的一頭大汗卻還是怎麼都問不出其他,正打算報警呢,蘇淺醍就來了,這人的迴光返照估計也到頭了。
事已如此,蘇淺醍也沒心情批鬥王經理,他在細細思索工人昏迷前說的那幾個字,儘管是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說出的,但他相信,這正是真相所在。只是聽了工人的話,才讓他覺得這事真是越來越邪乎了。
“小蘇你來看!”正在檢視工人身體的何勇豪喚道,他掀開工人的衣服,還在圍觀的工人們齊齊一聲驚呼,在他的身上,佈滿了醬紫色的勒痕,比他脖子上的要恐怖數倍,那是種極細的線痕,但因數量極多,讓人不禁想象這個男人是不是曾被絲線般的東西纏裹成個木乃伊。
又細又多的東西……“——頭髮……”
蘇淺醍簡直難以想象,能辦到這幅樣子,該是多麼巨量的頭髮,而且還要非常長。
安棠不自然地撥了撥垂在胸前的馬尾辮,一臉反胃,陸小刀和何勇豪也被自己的腦補噁心到了,“不是吧……”
蘇淺醍終於不得不承認,這件案子可能真的不是人力可以解決的。
“今天晚上我要守在這,看看到底是什麼在搗鬼!”
☆、橋姬(3)
這天晚上,蘇淺醍和陸小刀停車守在離江一段距離的馬路上,本來安棠和何勇豪也想跟著,但是劉海平對蘇淺醍的決定十分反對,於是那兩個留在局子裡安撫組長情緒了。這幾日,大家都讓這詭異的案子鬧得焦頭爛額,劉海平不知是上了年紀,還是直覺作祟,雖然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蘇淺醍還是從他的鎮定中看出一絲不安。
對不住了組長,不管你在擔心什麼,我都一定要親眼看個究竟。
“蘇警官……”
“別老叫我蘇警官了,一起共事的,用不著那麼生分。”蘇淺醍目不轉睛地盯著橋邊江面的方向。
“啊,哦哦!”陸小刀侷促地坐在駕駛座上。
“那,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隨便!”蘇淺醍不耐煩地打斷他,“組長、阿豪他們都叫我小蘇,你也這麼叫好了。”
“那不行那不行!你是前輩,又比我大,這不合適。”
“那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只要不喊警官就行,彆扭!”
“啊……那我,我叫你,我……”
“嘖!”蘇淺醍放下夜視望遠鏡,回頭不滿地看著陸小刀,“你管其他人就豪哥、棠姐的叫那麼順,怎麼跟我這就一副消化不良的樣子,我有那麼讓你難以啟齒嗎?”
為了不打草驚蛇,車裡並沒有開燈,蘇淺醍自然也只能看到陸小刀隱約的輪廓,不過也幸虧他看不清,陸小刀才能藏住自己窘迫得通紅的臉頰。他也不知道怎麼地,和其他人相處都特別自然,可是對著蘇淺醍就老是犯囧,一被蘇淺醍盯著,他就連手該怎麼擺都不知道了,也沒辦法親近地叫他別名。
聽到蘇淺醍這麼說,還道惹對方生氣了的陸小刀更加著急,也不記得對方看不清,一個勁兒擺手:“不是不是!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