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媽媽看見,我可是會很慘的啦。”丫鬟見這人是來找茬的,立即改口。
“不行啦,我要出去提醒一下那個暈過去的人。”
“可是——”
“我把這個玉佩也送給你,好妹妹幫幫忙吧。”明若對說話的藝術頗有研究:若你是個男子,對女人,你是永遠不能說姐姐的。果然,那丫頭又是一陣猶豫:待會會有表演,不若你跟著那些人……
“跳舞我會,不若你把那些表演的人拖一下,先讓我一個人上場?”事不宜遲,要快快把那個人弄醒,遲一步就……
“好吧,我去和他們說說話,你先到裡屋去換下裝扮,待會趁著清完場媽媽還忙著立即上去,我會讓樂師幫幫忙給你拉點調子的。”那丫鬟把玉佩收在懷中,開啟房門帶著明若進去:“公子就……委屈一下……”
“沒問題。”裝扮女人明若早就不是第一次,連化妝也是駕輕就熟。
“呵呵,客官啊”老鴇見來了大魚,自是使出全力討好:“各位客官大概是第一次來這裡吧?我們這個逸仙樓可是……”
“住口!廢話少說——”那老鴇還沒有說上一句,就被其中一個給打了斷:“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清倌?”
“哦呵呵呵……原來客官喜歡……”老鴇聽這人一說,立即投上會意瞭解的眼神:“這怎麼會沒有呢?牡丹啊,快把我們新進的丫頭都給我帶上來!”
“開、玩、笑!”待一個妖豔女子把十來個羞澀女子都帶上了,桌前的男子經不住簇眉:“這種貨色你也好意思帶出來見人?”(想想,每天都是看著自己的主子沉魚落雁的容貌,這手下的標準能不高嗎?)
“阿然!想想少爺現在的情況……”鄰座的男子卻是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由不得我們再挑了!”
“這——”叫阿然的男子明顯不甘願,但也只能點頭:“好吧——那你挑吧,我是挑不出來了。”
此時,樂聲卻想了起來——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粉色采衣,披著青色薄紗的女子踏著瑤步走到臺前。
——明若不是跳舞的,但是有一出舞蹈卻是比專業舞蹈演員跳得都要出挑:梁山伯與祝英臺中最後一幕壓軸大戲,便是連花樣滑冰也會屢屢借鑑的蝶舞!
雖然應該是要兩個人挑,但誰也沒有規定一隻蝴蝶就不是蝶舞了啊?!
小小的方臺上,明若時而提腳時而轉身,薄紗和輕逸的粉裙隨風而舞,像極了花叢中慢舞的採蝶,也看得周圍的人頓時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而明若趁著他們發愣的當即,裝著不留神的一拌,
“撲通一聲”——便往那個被敲暈的可憐男子倒去。
“少爺——”
“唉……”已被蒙上一半臉的男子活生生當了回肉墊,自是被突然的衝擊給震醒,再聞到明若身上的花香,更是一股血氣上衝“唔——”大口一張,吐出的,竟是鮮紅的血!染紅了附在臉上的薄紗。
“喂,你快醒醒啊!”明若一看有機會,立即低聲拍打他的臉:老兄,你都快要被人買了,不要這麼不爭氣好不好?
“阿然——快要來不及了!”而另一人像旁邊的那人使了個眼色。
“老鴇,這個人……”阿然向著一邊正努力給少爺猛使眼色的明若瞥了一眼。
“應該也是吧?”老鴇壓根沒有見過明若這個人,但是想著自己這樓一天進那麼多丫頭,自己也根本不記得,自是不負責任道:“放心,開了苞的丫頭我肯定記得,若是記不得的,肯定還是乾淨的。”
“那就這個了!”阿然袖子一甩,手上變多出了一張銀票:“快備好上房,記得鋪蓋桌布一切都要是新的!”
“啊——”老鴇見這銀票上的天文數字,自是樂得眼睛都睜不開,搖擺搖擺著就跺出去大聲吩咐道:“還不快給我去準備,記住,都要給我用最上等的新布……呵呵,大爺還有什麼吩咐,要不要我為兩位也……”
兩人同時瞪了老鴇一眼,老鴇頓時止聲:“小的先告退了,呵呵。”
“你們——啊……”見整個大廳裡就留下自己和正甦醒的睡美人加上兩個惡人明若不禁有些寒心,剛出聲,卻只覺後頸一冷,就直直倒了下去,話音也只是落下了一半:你們……想幹什麼?
“少爺他怎麼樣了?”那人抱起明若便往房內走去。
“應該快清醒了,為保險起見,我給他灌了藥。”另一人則小心地扶起地上的男子:“放心,那藥藥效很厲害的,即使是少爺,也應該抵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