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再睜眼的時候,便一眼看到了床邊站著的艾文,彷彿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來一樣,這一次,艾文沒有給他自虐的時間,直接擊掌叫了兩個人進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出門,彷彿知道後面的人會自動跟上來一樣。
兩個大漢直接架起床上的牧白跟在了艾文後面,將牧白領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開門前,艾文特意饒有深意的看了眼牧白,然後轉開把手,身體向一邊一側,看著兩個大漢,瞟了一眼屋裡示意,牧白被一下推了進去,隨後是兩個大漢。
屋子裡原本站了三人,也都身體健碩,一看便是練過,加上剛剛走過去的兩個大漢,一共是五個人。地面是純白色的大理石,乾淨到毫無瑕疵,但就是因為太乾淨了,更顯得詭異,牧白從腳底竄上了一股涼意。一面牆上是盡是一些環狀的圓圈,分散著佈滿了整片牆壁,另一邊,掛滿了牧白叫得出或是叫不出名字的東西,說是東西,倒不如說的工具來得更準確,最後剩下的一邊,是一個巨大的可拆卸噴水裝置,只有它周圍的地面有些特別,凹凸不平,有的地方還帶有孔洞,牧白猜不出來它們是做什麼用的,但卻發自內心反感。
艾文並沒有進來的意思,只是靠在門邊,不知用義大利語不知說了什麼,幾個大漢便開始扒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便脫了個乾乾淨淨,赤身裸體的站在牧白麵前,卻毫無窘迫之態。
牧白死死攥拳,臉色已經蒼白到無色,明知道這情景是什麼意思,卻仍是求證般的看向艾文,而艾文只是冷笑一聲,一點點關上房門。
牧白並沒有撲向門邊,或是企圖躲避那些一點點靠近的人,他只是看著艾文關門,用中文輕聲的說了句,“你會後悔的”。
“砰!”回答牧白的,只有毫不猶豫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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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悠閒的坐在休息室裡,見了牧白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是個倔主兒,不好馴服。不過這種人他見得多了,再野再烈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給了幾次教訓之後就服服帖帖的了!
驕傲?那也要有驕傲的本錢!他教牧白的第一課便是丟掉尊嚴和羞恥,更何況是那些可笑的驕傲!來到這裡可不分什麼高等人低等人,只分有用的肉體和沒用的肉體罷了!
月色的這層設計的很特別,最外面只有一個門和一間屋子,但是越往裡面走,房間越多,分的也越細,像是樹丫無限的延伸下去。裡面的每個房間都是相互流通的,有的限制了人員的流通,有的則是可以隨意走動,只是每個要出去的人,都必須經過最外面的房間。
此時艾文所呆的地方,便是這最外面的房間,看守的人正拿給他一個人員流通的記錄本給他看,上面記錄了一些人的名字,以及顧客的評語和監管人的批註,艾文拿筆在一些名字上面做了標記,藍色的,有賞,而紅色的,是要受罰的。
第一頁還沒有批完,外面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艾文眼都不抬,低低說了句“沒規矩”,看守的人趕緊門那邊喊了句,“誰啊,這麼沒規矩,皮癢了是不是!”
外面傳來一個人聲,艾文一聽,是剛剛自己帶著去牧白房間的其中一人。不由皺眉,現在這個時間,這人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那人說的話更是讓艾文一驚。
“主人,那人出事了!”
艾文一抬眼,放下手中的筆和記錄冊,幾步走到了門前將門開啟,“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耳語幾句,艾文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回頭吩咐了看守幾句話,立刻向調教室走去,不,應該說是跑去!
開啟調教室的門,便有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牧白狼狽的趴在地上,說是狼狽,一點也不為過,他身上只穿著一層薄薄的病服,很容易撕開,此刻正一條條掛在身上,四肢詭異的扭曲著,是被卸了關節,這是艾文教這些人的手法,碰到不老實或是想要求死的人,就這樣卸了他們的手腳,既不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還會因為關節處痠痛的感覺而令人無力反抗。牧白頭髮凌亂,額頭處不但一片青紫,有的地方甚至在破皮流血,可濃重的血腥味兒卻不是來自這裡,而是從牧白的嘴邊細線般潺潺流出!
艾文推開前面礙事的人,大喝一聲“滾開”,走到牧白身邊,幾下撬開他的嘴,略微鬆了口氣,伸進去兩根手指,狠狠壓住牧白舌根,眼神複雜的看著此刻已經陷入昏迷的人。
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著小藤的到來,其他,大概還有乞求上蒼,不要這麼快的將人接走!
尤其是那些漢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