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後,丁奧把牧白送上了車後座,又遞給了他一個藥箱。
“還是你瞭解我。”牧白接過藥箱,輕車熟路的拿出了些東西。
丁奧走到駕駛的位置上,諷刺的呵呵笑了兩聲“真抬舉我了!”
牧白自然是聽出來了,有意轉移話題緩解尷尬“小張被你趕走了?”。
“讓他們東盛少開幾個司機的工錢不好啊!”
“何必替他們省錢。”牧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丁奧聊著,手下沒停,直接拿剪子剪開了芭蕾鞋,既然主人都已經說不要了,他也就沒必要再折磨一遍自己的腳了。
車子一點點開離了車庫,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一直站在樓梯口,直到車子消失。
回賓館的路上,牧白一直在處理他的腳,丁奧聽不見後面那人呼痛的聲音,卻聞得見一股股飄來的血味兒。
大概是牧白自己也覺得味道有些重了,伸手按下了車窗。
丁奧在主駕的位子,能控制整個車的窗戶,一生氣,又把牧白的車窗調了上去。
“你這是怎麼了?”牧白奇怪的問。
“……”丁奧在氣頭上,懶得回答,某人偏偏不怕死的繼續解釋。
“味道有些重,我放放。”牧白說完了,又去按車窗。
你還知道味道重啊?!丁奧翻了個白眼,再按上去“放什麼放,就留在這裡!”
“幹什麼?讓換班的司機以為這裡發生了人命案麼?”牧白開始給自己的腳上上藥,有點疼,輕輕皺了皺眉頭。
“哼,也好!反正得讓他們知道你傷的不輕!”
牧白小聲嘟囔了一句“多此一舉。”
“你說什麼?”
“隨你!”
這不過是路上的一個小插曲罷了,車子開回賓館後,牧白已經處理好了腳傷,甚至將狼狽的車後座都收拾了妥當,開啟車門,毫不猶豫的一腳踏在了地上,仍是有些疼,不過完全阻止不了他此刻的大好心情。
深吸口氣,看了眼表,果然,才半夜十一點,是這幾天回來最早的一次了。
丁奧一下車,便看到某個剛剛還站不起來的人,現在正用那一雙傷腳站在地上,然後一臉享受,面帶微笑的吸著周圍的新鮮空氣。
丁奧自暴自棄的想著,此時周圍要是再升起個十字架,那這畫面就可以叫耶穌再臨了……
丁奧任牧白為所欲為到了賓館的套房內,然後二話沒說的把人按在了床上。
牧白也沒反對,只是讓丁奧幫他把電腦遞過來。
“你要電腦幹嘛?”丁奧一臉警惕。
“好不容易回來的早點,正好恆甄有些事情要處理。”
“拜託!你還知道好不容易回來的早點啊!好好休息,要什麼電腦!”
牧白懶得回話,只是掀了被子要自己下地。
“好好好!你待著別動,我給你拿還不行麼!”丁奧知道謳不過他,咬牙去取來了電腦。
“有句話不是說生時何須久睡,死後自會長眠麼。”
丁奧粗魯的將電腦推到了牧白懷裡,“給你給你,你就抱著你的至理名言吧!我看你要是再不睡,是可以長眠了!”
牧白無奈的看了看丁奧,搖了搖頭,開機。
“家裡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牧白兼顧著企劃案和一旁被冷落了的好友。
丁奧說話前不忘瞪了一眼牧白“還能怎麼樣,要是這麼容易解決,你會趕我回去嗎!我說,你下次能不能直接跟我說,別用激將法!”
牧白只是輕笑著,什麼都沒有說。
就在牧白要來東盛的前幾天,丁奧名義上的未婚妻竟然在家裡割腕自殺,還好搶救及時,才撿回了一條命。丁奧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這場政治婚姻,更不要說那個連見都沒見一面的未婚妻,丁強也知道,若是直接把這事告訴丁奧,他不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且以他的性格,只要知道人救回來了,便是死活也不會回家的,於是丁強直接把電話打到了牧白這裡,
丁強不是第一次給牧白打電話了,丁奧也知道,可是卻從來不知道丁強到底對牧白說過什麼,牧白很少提,即使提了,也是玩笑似的一筆帶過,或者像現在這樣,無論丁奧說什麼,都一笑置之。
丁奧不願意提自己回家的事,而牧白也不願意告訴他,丁強到底對自己說了什麼。
牧白知道,那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孩子的愛,既然自己的家庭已經葬送在了自己的手裡,那又何必處心積慮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