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抬起腳,正準備往小木門上踹的時候,突然感覺支撐腿被一雙手給抱住了,然後那雙手往後一拉,我立馬就給搞了個一字馬,然後伴著撕裂的劇痛,翻到在了地上。
“你幹嗎?”
“啊……啊……”
雖然我沒聽懂啞巴說的什麼,但他已經跑到了小木門那裡,用身體把那門給擋住了。
“趕緊讓開,你要是不讓開,我可動手了啊!”
我是一個先禮後兵的人,啞巴的身子骨這麼瘦弱,我要直接跟他動手,有欺負弱小的嫌疑。因此,在動手之前,我先警告了他這麼一句。
啞巴並沒有讓開,他仍是在那裡一邊“啊啊”的亂叫,一邊對著我擺手。
就是他在這裡燒紙錢,搞得到處都是煙,讓我什麼都看不清,現在還不讓我開啟這扇小木門。看來,這啞巴跟保安大爺肯定是一夥的。
“你不讓,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直接走了過去,像拎小雞一樣揪住了啞巴的肩膀,直接把他拎了起來,重重地甩到了一邊。
趁著啞巴還沒爬起來,我對準那小木門,一腳踹了過去。
“咚!”
伴著一聲悶響,那扇小木門“哐當”地開了。
“嘻嘻!嘻嘻!”
門裡傳出了那女人的笑聲,不過裡面黑黢黢的,我什麼都看不清。
這時啞巴已經爬了起來,他跑到了門口,一下子跪了下去,然後在那裡瘋狂地磕起了頭,一邊磕頭,他還一邊“啊啊”的對著門裡那東西說著什麼。
裡面雖然有隻女鬼,但為了出去,我必須得進去看看,看看出口是不是在裡面。
我沒有管那啞巴,而是直接邁著步子想要往門裡去。就在我走到啞巴身邊的時候,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腳,然後用手指了指裡面,又指了指我,然後做了一個磕頭的姿勢,讓我跟他一起對著裡面那東西磕頭。
“要磕頭你自己磕,一個大活人,我才不會跟鬼磕頭呢!”
我一腳踢開了啞巴的手,走進了那門。
“嘻嘻!嘻嘻!”
這笑聲一會兒在左邊,一會兒在右邊,有些飄忽不定的。
“嘎吱!”
小木門被關上了,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啞巴還在那裡磕頭,也就是說,這門並不是他動手關的。
“嘻嘻!嘻嘻!”
有什麼東西纏住了我的頸子。
頭髮,是女人的頭髮。這頭髮好長,在一圈一圈往著我脖子上纏,把我勒得都出不了氣了。我把手伸了過去,用力扯脖子上纏著的頭髮,沒想到我非但沒能把那頭髮扯下來,反而手還給纏住了。
“哐當!”
門被撞開了,啞巴站在了門口。
“啊!啊!”
他吼了起來,吼完之後,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後在那裡瘋狂地磕起了頭。
“咚!咚!咚!”
啞巴這不是在磕頭,他完全是在把腦門往地上撞。他的額頭已經破了,流出了不少的血,甚至連地面,都給他磕頭磕出的鮮血染紅了一小片。
“嘻嘻!嘻嘻!”
那女鬼還在笑,不過那纏著我脖子的頭髮,好像稍微變鬆了一點兒。
“咚!咚!咚!”
啞巴還在磕頭,他每磕一下,那纏著我頸子的頭髮,就會多松那麼一點兒。
在啞巴磕得整個額頭都是血淋淋的之後,那纏著我頸子的頭髮縮了回去,不見了。那嘻嘻的女人的笑聲,也沒了。
啞巴對著我招了招手,“啊啊”地示意我趕緊出去。
啞巴救了我,是啞巴救了我嗎?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怎麼讓我有些不敢相信啊!
這女鬼我是惹不起的,剛才要不是啞巴拼了命的磕頭,求那女鬼放了我,估計我的小命早沒了。
我沒敢再在這屋子裡待著,而是飛快地跑了出去。因為驚魂未定,腿有些發軟,在快跑到門口的時候,我差些摔了一跤。還好啞巴及時伸出了手,扶住了我。
“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問啞巴。
啞巴咧著嘴,對著我笑了笑。他額頭上的血已經流到了他的臉上,和那些紙錢灰混合在了一起,在配上他這看上去有些傻的笑,讓我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你的這些紙錢,是給屋裡那位燒的?”那女鬼的厲害我是見識了,加上她就在屋裡,所以我不敢直接稱呼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