鏽跡斑斑的病床的床底下。
保安大爺,推開門的是保安大爺,他並沒有進來,只是往裡面開了一眼,“哎”的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把腦袋給縮回去了,然後把門給關了。
還好,保安大爺沒發現我。
“咔嚓!”
就在我正暗自慶幸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這清脆的響聲。保安大爺用鎖把我給鎖在這屋裡了?他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啊?
我可不想被鎖在這裡!於是我趕緊跑到了門那裡,一邊用手咚咚的拍著門,一邊大喊。
“開門!快開門!”
無論我怎麼喊,都沒人回應。我用力踹了那門兩腳,發現這門雖然是木頭做的,但卻很結實,用踹是不可能踹得開的。
保安大爺是故意的,他剛才把腦袋伸進來的時候,肯定看到我了。他這麼爽快的就退了出去,就是為了把我鎖在這屋子裡面。
我得打電話報警,就說自己被那保安大爺給非法拘禁了。可是,在把手機摸出來之後,我發現手機居然沒電了。
昨晚出門的時候手機電都還是滿的,一整夜我都沒用,怎麼就沒電了呢?
手機沒電,開不了機,打不出去電話。這地方除了那保安大爺之外,又沒有別人,用喊肯定是不行的。
窗戶旁邊有個小門,那外面應該是一個陽臺。這是二樓,離地面最多也就三四米高,跳下去應該摔不死。
這個小門沒有鎖,我一下子就開啟了。這確實是一個陽臺,不過已經砌了磚,被改造成了一間小屋子。所以,我要想從二樓陽臺跳下去,完全是沒可能的。
陽臺改造的這間小屋子裡,有一張病床,那上面放了一些香燭紙錢什麼的。
我又試著去踢了一下門,在確定踢不開之後,我索性隨便找了張病床,躺上去睡了。
我倒要看看,那保安大爺,到底是想要對我做什麼?我就不信,他能把我關死在這裡。
昨晚給那病號服嚇了一夜,我早就困得不行了。因此,雖然這病床睡著很是硌得慌,而且到處都是灰,翻個身還嘎吱嘎吱的。但是,一躺上去,我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嗒……嗒……嗒……
我是給這柺杖聲嚇醒的,這柺杖聲是從走廊裡傳來的。
應該是入夜了,反正屋子裡黑漆漆的,只有門底下的那條縫,能透一些走廊裡的燈光出來。
那條門縫透進來的光亮,一會兒明,一會兒暗,這應該是走廊裡的燈在閃的原因。
門縫那裡出現了一個黑影子,那是一雙男人的腳,還有一根柺杖。
病號服,是病號服來了。那保安大爺沒有拄柺杖,只有那病號服才是拄著柺杖的。
“咚!咚!咚!”
病號服在敲門,他難道知道我在裡面?
我屏住了呼吸,儘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病號服好像是被我騙過了,因為門縫裡的那雙腳離開了,那柺杖也不見了。
“嗒……嗒……嗒……”
柺杖的聲音還是在走廊裡的,可因為回聲太大,所以我無法判斷那病號服到底走遠沒有。
這木門的門縫有些高,門的底部離地面有差不多五六公分的樣子。因此,我要是把臉貼在地上,應該是能夠看出去的。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邊,然後趴了下去,把眼睛對準了門縫。
我先往左邊看了一下,沒有看到那病號服,然後我轉了個方向,看向了右邊。
一隻白眼球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跟我來了一個對視,嚇得我“啊”的尖叫了一聲,背上都給嚇出冷汗了。
那白眼球與我的眼睛只隔了一道門的距離,是病號服,病號服的眼球就是白的。
“哐!哐!哐!”
病號服發現了我,他開始撞門了。每撞一下,這門都會抖一下,我的心也會緊一下。
這門我踢不開,並不代表病號服撞不開啊?
我趕緊搬起了那些病床,把它們全都擋在了門口,用它們死死地頂著門。
“哐!哐!哐!”
病號服還在那裡撞門,他的力氣很大,那死死抵著門的病床,都因為門的震動,而被彈開了好幾分鐘。
門框的四周,都已經裂縫了,雖然縫隙很小,只有線那麼細。但是,這已經意味著,這木門就要被那病號服給撞垮了。
病號服鐵了心要進來,這門堵是堵不住的。再說,我就算是堵住了這門,一直守到了天亮,等那病號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