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蕭劍晨再次回到‘床’邊坐下,他轉頭看著窗外,“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把實情都告訴我。”
“沒有什麼實情,你聽到的就是實情。”江雪蘭滿臉淚水,不滿紅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蕭劍晨,但是即使是這樣,蕭劍晨還是看到她眼底隱忍的不安、恐懼和不忍心。
“是嗎?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來告訴你好了,其實,你一直在保護的人是廖昕芮,也就是你撿的那個‘女’兒池昕芮,一開始你對我們說的話半真半假,因為有一半是真的,所以你內心的痛苦不需要演,全部都是真情實感,所以我們很容易的相信你,廖雲山欺辱自己的養‘女’是事實,挖掉‘女’兒的一隻眼睛也是事實,但是殺掉廖雲山、鄧琴和那個嬰兒的人並不是你,而是你的‘女’兒廖昕芮,我說的對嗎?”蕭劍晨有些惋惜的說。
江雪蘭嘴‘唇’顫抖,驚訝的看著蕭劍晨,蕭劍晨他們在貧民窟打聽關於他們家的事情時,江雪蘭是知道的,而當時她就躲在那位大爺的家裡,只是蕭劍晨他們並沒有發現,當她聽到大爺按照她說的將整個故事都完整的講述下來之後才悄然的離開,等蕭劍晨他們離開之後她才回去對大爺表示感謝的,可是蕭劍晨又是怎麼知道這一切事情的呢?
“還不願意說實話嗎?”蕭劍晨再次說道。
江雪蘭低著頭,半響之後才緩慢的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我想知道,廖雲山和廖昕芮現在是否還活著?”
江雪蘭抬起頭,生氣的說:“你們不會放過欣芮的,還有,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我們的事情和你們無關,你們為什麼要調查我們?”
“如果不是事關我們的生死,我們絕對不會‘插’手,想必你也看到了,剛開始我們有十五個人,但是現在卻只剩下六個,你真的覺得這和我們沒有關係嗎?”
江雪蘭的眼神暗淡下去,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很自責,池昕芮是她一手帶大的,如同親生‘女’兒般對她照顧有加,而她自己的親身兒子突然出現在這裡,她為了保護‘女’兒卻害死親生兒子,她又怎麼能不痛心呢!
“廖雲山還活著,對嗎?”
江雪蘭哭著點頭:“雖然他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但是我麼這麼多年的感情還在的,我又怎麼能忍心殺了他,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欣芮就不會犯下這麼大的罪,我只想祈求如果有報應那就都報應在我身上吧!欣芮她是無辜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池昕芮是因為你才殺了鄧琴和那孩子的,所以你才想盡辦法保護她的安全,而昨天晚上半夜來到這裡的人就是池昕芮,對嗎?”
江雪蘭點頭:“那孩子太傻了,她雖然知道我不是她的生母,卻還是對我很好很好,廖雲山出軌之後,我整日以淚洗面,那孩子看著我難過,她也難過,但是卻沒有辦法,後來,那孩子被廖雲山欺辱之後,‘性’格大變,變得孤僻且暴力,不管去哪裡都喜歡帶著菜刀,終於有一天,她再次看到廖雲山於鄧琴‘私’會,並且還帶著孩子,她被徹底‘激’怒了,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會拿起菜刀殺人,她當場就砍死了鄧琴,孩子被摔在地上摔死,欣芮到處追逃跑的廖雲山,但是一個孩子的體力終究有限,她追累了就坐下來休息,卻被廖雲山抓住,他竟然狠心的用樹枝將欣芮的眼睛刺瞎,之後,我才趕到,我看到滿臉是血倒在地上的欣芮,嚇的雙‘腿’發軟,而廖雲山也沉寂逃走。”
江雪蘭說道這裡,停頓下來,深深的吸口氣,卻再次哭的泣不成聲。
蕭劍晨安靜的等著她穩定情緒,江雪蘭吸了吸鼻子繼續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看不慣廖雲山的做法,竟然讓他在逃走的過程中掉入一個坑‘洞’裡,當時就摔的昏死過去,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從坑‘洞’里拉上來,欣芮對他恨之入骨,將他的四肢砍斷,然後放在水缸裡,日夜看著他痛苦,但是欣芮的‘性’格已經扭曲,只剩一隻眼睛的她整天躲在房間裡,就在去年秋天,她突然失蹤,一直到你們出現,她才再次出現。”
蕭劍晨沉默不語,江雪蘭的‘女’兒廖昕芮不過才十歲,但是和他們在一起的池昕芮卻是二十歲左右,這很明顯根本對不上。
“你確定跟我們在一起的是你的‘女’兒?”
“沒錯,你們剛來我就注意到了,她只有一隻眼睛,始終都低著頭,但是,我養了十年的‘女’兒,我又怎麼會認不出來呢!不過,我‘女’兒究竟是怎麼和你們認識的?”
蕭劍晨越來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