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一下飛機就開始了,
但是他們是來打探訊息,打探訊息最好的途徑就是將計就計,他們在走入別人的圈套的同時,也在圈套裡面編織著自己的繩結,
既然自己走不出來,那就大家一起亂成一團,沒有明確目的性的任務,讓郎天義覺得很是隨意。
在那一男一女兩名挪威人的機械式討論中,眾人繼續向上爬著,突然又是一陣細碎的摩擦聲音,從旁邊的牆壁裡傳了過來,
那兩名挪威人立刻停止了討論,眾人將耳朵一同貼在牆壁上,但奇怪的是那聲音像是長了眼睛能夠監視到他們的舉動一般,
突然消失了,彷彿它的動作,是藉助於剛才那兩名挪威人的討論聲才發出來的,或者說,它是聽見了這邊有人聲說話,
才跟過來的,現在人聲停止了,那個牆壁裡的聲音也消失了。
郎天義將耳朵貼在牆壁上,閉上眼睛,也感覺似乎牆壁的對面有東西在以同樣的姿勢聽著自己,就這樣,無聲無息。
〃茲。。。〃
手電筒的光芒閃爍了一下,接著燈光變得有些暗淡,似乎就要沒電了,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暗中吸收著光源,
告訴他們這裡屬於黑暗。
“快走吧!只要我們心中相信神靈的存在,就會得到神靈的庇佑,所有的惡魔都將為我們讓路,我們將受到神靈的款待,在這裡暢通無阻!”
阿卡發像是在對身後的人催眠一樣,不斷的給他們心中灌輸神靈存在的思想,每當他遇到自己也無法解釋的事情,他總是會說這樣的話,
說給別人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一邊說著,他繼續向斜上方爬去,並且加快了速度,似乎他很害怕聽到那來自於牆壁裡的聲音。
聲音有強有弱,就像大海的咆哮和春蠶的鳴叫,聲音有善有惡,就像是毒蛇的嘶厲和嬰兒的喜泣,
聲音能帶來絕望也能帶來希望,就像風暴的恐嚇,和種子的發芽,只要用心去感受,就能聽的到其中蘊含的深意。
郎天義不怕,他知道這聲音中包含著一種訊號,為他解除困惑,在向自己表達,告訴他有人在支援他,黑暗中,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加快腳步,緊隨著阿卡發的步伐向上爬去。
牆壁另一邊的一狹小墓道里,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條通風煙口,因為這條暗道的形狀幾乎是直上直下的,活像是現代社會住宅樓裡的通風煙道,
不同的是這條煙道的四周沒有打磨,而且十分不規則,就像是被人用極其簡單的工具,從下至上挖出來的一樣,
而且暗道的頂部也沒有朝天的開口,因此它不是用來走煙通風的,所以暗道裡面一片漆黑,試想一下,一百多米高的大樓,即便是頂部的開口能夠看到夜空,
那麼身處在煙道里面的人又能夠看見什麼?
暗道的狹窄程度只能供一個人攀爬,牆壁的四周,高矮不一的距離處,開鑿著一個接著一個的窟窿,那些窟窿分別是通往金字塔內部各個墓室和墓道的連線口,
大大小小足有十幾個,藉著手電筒發出微弱的光芒向上看去,整條墓道就像是一條七扭八歪的腸子,那些高矮不一,距離不等的窟窿,
就像是腸子內壁上被蟲子咬開的一處處,已經腐爛了千年。
此時此刻,在這樣的墓道里,乞連城身後揹著一個登山包,手中握著他那把六眼狐刀,正一刀一刀的插在墓道的石壁上,向上攀爬著,
不得不說,乞連城不但擁有著歲月不催的容顏,他的身體素質也很好,沒人知道他的具體年齡,因為他沒有一直不變的朋友,
為什麼呢?因為他需要一直更換臉皮,來掩飾他那張從祖先血統中繼承下來的不會老去的容顏,每換一次臉皮,
他就要換掉一批朋友,與其這樣,倒不如不去結交。
這個世界永遠沒有看似那麼簡單,總有一些奇怪的人,身上藏著常人難以置信的秘密,
簡單的人才有朋友,因為之間沒有秘密,複雜的人沒有朋友,因為心中的秘密無法向朋友說出口。
做朋友很簡單,四個字,瞭解、坦誠!
乞連城沒有朋友,龍三思也沒有,朋友要一起玩,一起鬧,一起來,一起走,有人會陪著乞連城和龍三思這樣的人玩鬧上一陣子,
但是沒有人會一直陪著他們這樣的人一直走,走一輩子。他們的生命太短,他們的生命太長,他們的生命會輪迴,轉世,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