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記憶,看清這個世界,找回真正的自己。
馬文倩不得不承認,逐漸成熟起來的郎天義,身上具有一種很強大的感召力,這種感召力像是一顆深埋在土壤裡的千年種子,它一直在歲月中醞釀著沉澱著,
一旦冒出土層,便會成長為參透大樹,並向四面八方開枝散葉,讓人在靠近他聆聽他的思想時,會不由自主的被他所感染,想要站在他這邊支援他,感受那種濃密的綠茵之下,帶給自己的清新自然之感,
這也是在阿木提犧牲以後,馬文倩第一次感覺自己內心的希望重新被燃起,彷彿生命重新被注入了新的力量,找到了自己新的可以為之奮鬥的目標。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郎天義的這種想法,又讓她感覺到一種不安,她知道郎天義是一個具有做大事潛力的人,但是現在的他還不具有做大事的條件,
最重要的是,他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大了,如果一旦成功,就會對全人類乃至全世界,照成一場巨大的影響,
在影響造成之後,他沒有能力控制革新以後的局面,那麼很有可能會演變成一種災難。
如果沒能成功,那麼他將會面臨的是什麼,或者說跟著他一起去改變世界的人們,將會面臨的是什麼,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某位希臘的哲學家說過,所有擁有智慧的生命群體,在沒有被統治勢力臣服之前的歷史,就是一場無休止的霍亂。
而脫離統治後,就會演變成一種屠殺。
這個人,太年輕了,太自信了,太。。。。馬文倩本來想用太自以為是這次詞彙來形容郎天義此刻的狀態,但是這個詞彙在她的腦海中剛一浮現時,
她卻自己將其泯滅在了潛意識當中,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確已經認同了他的思想,所以他不是自以為是。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會站在我這一邊嗎?”
郎天義突然鄭重其事的向馬文倩問道,就像是古代改朝換代時,天下四分五裂,狼煙四起,那些自立為王的王侯將相,在為成就自己的理想招兵買馬一樣。
馬文倩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說道,“等你能說服更多人,感染更多人的時候再說吧!”
郎天義說道,“我會努力的!”
馬文倩說道,“不是隻要努力了,就一定會成功的,在救伊莎古麗的時候,你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可是結果呢?
關主任說過,人不能與未知的力量抗爭,就像魚不能與湍急的瀑布抗衡一樣,大道求索,順勢為恆!”
郎天義沉默了片刻,說道,“什麼是結果?只要我們的還活著,只要我們的思想還在傳播,一切結果都是可以改變的過程,
伊莎古麗的情況只是暫時的,我一定會讓她醒過來。至於關主任。。。他們老了!”
二人正說著,哈里姆從休息區簡易的涼棚外面走了進來,向他們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著走,
郎天義和馬文倩互相看了一眼,背上揹包,便跟他快步走了出去。
此時夜色已深,金字塔景區的工作人員都已經下班,或許是那些邪性的傳說,導致了特殊的規定,
金字塔地區從來都沒有夜遊一說,當然,也不會有人傻到在夜裡來這些陰氣森森的古代死人墳堆裡散步,
因此白日裡的遊客們大多都在太陽下山之前紛紛離開了,就連那些專門在開羅旅遊區到處巡邏的旅遊警察,
也都都不見了。
實事求是的說,這片土地雖然古老而神秘,卻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守衛的,誰也犯不著大半夜的跑到這片荒涼之地,對這些幾千年前的墳墓搞破壞,
對這裡真正感興趣的都是那些考古者,而那些考古者也都是在白天利用機器人探測器,光明正大的進入金字塔內部未知的區域進行探測。
至於那些那些喜歡在黑夜的掩護下行動的盜墓賊,但凡是在道上有些名頭的內行專業人士,不論埃及國內還是國外,
甚至是國際上成規模的盜墓組織,都不敢涉足這片禁地,因為古往今來,那些進入金字塔禁區而受到法老詛咒後,
死於非命的盜墓賊和考古學家實在是多不勝數,誰也沒必要來冒這個險,對此國際上的盜墓組織還流傳著一句話,
翻譯過來大概意思就是,“寧去北美原始叢林裡去挖瑪雅神廟裡的水晶頭骨,也不在埃及沙漠金字塔裡的法老頭上動土。”
既然那些有些道行的專業盜墓賊都不敢輕易涉足此地,一些小的毛賊就更不敢打這裡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