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的喧囂,在舊日時光裡穿梭,
這是一種詩情畫意的恬靜,讓人心境沉澱,思緒萬千,寄情風雅。
夜間的周鎮,就像是一位柔美的江南女子,蟄伏在古樓邊,望著橋下流水,在歲月中靜靜老去,但卻留下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倩影,徘徊在小橋古樓之間,
給後來有情人留下無盡的悵然和思念。
走在這樣的環境中,就連一向話多的張冬陽,和刺頭刺腦的李天旭,也沉默著不作聲了,就彷彿害怕打擾到這位江南女子的安詳和寧靜。
細微的水聲從繞街的小河中傳出,晏熄的幾盞紅燈籠,在暗夜裡流出溫暖的光,伊沙古麗走著走著,突然在一座小橋邊站住腳步,
幾縷微風,將她的秀髮吹起,一朵小巧的河燈,順著流水,飄了過來,她蹲下身子,挽起袖口,將水裡的河燈撈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露出一臉天真的笑容,
說道,“我從小在大漠里長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真美!”
範例走到她的身邊,笑著說道,“伊沙小姐要是喜歡這裡,可以向組織申請,留在上海!”
伊沙古麗笑了笑,沒有說話。
郎天義咳嗽了一下,說道,“那個‘故人居’在什麼位置,離這裡還遠嗎?”
範例說道,“稍等一下,我讓人去打聽了,馬上就回來!”
範例剛說完,一名穿著西服的年輕人跑了過來,對範例恭敬的說道,“範總!我查過了,這個‘故人居’在周鎮的沈園后街,
是一個隱秘的小茶館,面積不大,平時很少有人去那裡喝茶,店裡除了經營茶葉,也收古字畫,據說老闆是一個香港收藏家,
會看風水,去那裡的人,都是一些生意人,
去找那個香港人看風水的,聽說費用挺高,而且那個香港人也很少出現在茶館裡,所以能請動他看風水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範例點了點頭,說道,“行了,劉秘書,你帶路吧!”
幾人跟著劉秘書一路向著沈園后街的方向走了過去,途中郎天義問道,“範幹事,這個劉秘書也是我們的人嗎?”
範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是我們公司在蘇州地區分公司的職員,哦,對了,在他的面前,大家最好還是叫我範總!”
張冬陽和李天旭笑了笑,說道,“範總,範總,怎麼這麼彆扭!”
幾人走過一條古街,穿過一條古弄堂,來到周鎮的后街,由於有些古園舊居被保護,這裡還沒有徹底被商業化,在街道的最裡面,
有一家門面不大的茶社,古舊的木製門楣上寫著三個字,‘故人居’!
索性的是,這間茶社還沒有打烊,門口處掛著兩個燈籠,郎天義等人陸續走進了茶社,裡面的擺設十分古樸,在牆壁的四周,還貼著有些泛黃的古字畫,
此刻茶社裡已經沒有了什麼客人,一名身穿青花色短衫的服務員,正在擦著桌子,裡面的櫃檯上,一名身穿白色對襟褂的中年男人正在那裡,
一邊端著紫砂壺喝茶,一邊算著帳,
那白色的對襟掛上還繡著幾行墨字,頗帶著一種中國古風。
那人見到郎天義等人走了進來,站起身說道,“幾位是買茶葉?還是賣字畫?”
郎天義說道,“我們來找人!”
“找人?”
那人愣了一下。
範例走上前去,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說道,“我叫範例,是上海太平盛世國際貿易公司的老總!想找屠九仙先生談點事情!”
隨即笑了笑,說道,“哦!你們是來找我們老闆的吧?真不巧,他不在!”
郎天義問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對不起,我只是在這裡打工的,負責幫著老闆照看這家茶社,我們老闆是個香港的收藏家,喜歡收藏一些古字畫,我就是在這裡幫他做這些營生,
至於老闆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好打聽是吧,他可能是還在香港吧!”
張冬陽說道,“拉倒吧,別裝了,我們已經知道他回上海了,我們找他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是耽誤了,你可要負責任的!”
那人笑了笑,說道,“呵呵,聽口音,這位兄弟是東北人吧?不是我裝,是我真的不知道!”
範例說道,“朋友!我知道你們老闆的規矩,錢不問題,只要你開個價!”
那人又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是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