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七點鐘的飛機回韓國。這麼一來,就解釋了墜樓的兩具屍體為何會出現。只要用膠帶把你的二姐和四哥綁在飛機底部,隨著飛機的上升,氣流發生變化,膠帶撕裂,跟著兩個人就從高空落下,活活摔死。”
“機場的人可不是瞎子。”
“你的金錢觀飄哪兒去了?張爵明有的是錢,他可以用錢安排這一切。”
“還有件怪事兒。”
“我的媽呀!”我用拳頭敲了敲腦門,腦細胞已經無法承受更多的問題了。
“與潘少強有關,警方找到了他的屍體,他被埋在山坡旁的一個水溝裡。現在我們總算知道,那具焦屍確認是貨車司機。”
“馬蓋瑞知道這事嗎?”
“我剛打給他。”
“誰來埋屍?又是張爵明嗎?”
“別想了。馬蓋瑞特意讓我轉告你,‘現在龍天翼要做的就是安心休息,讓他別再胡思亂想’,放心,明天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個馬蓋瑞到底什麼來頭?”
“你可以去問他本人,睡吧。”趙英寶打了個呵欠,關上了床頭燈。
11月24日早上七點。直到我微微睜開雙眼,趙隊才停止對我的推搡。
“快起來,別磨蹭!你只有兩分鐘的時間穿衣、刷牙、洗臉,我去發動車子。”
我稀裡糊塗地進行了一番漱洗,披上那件快要發黴的西服追了出去。
“動作快點兒,人都到齊了!”趙隊在下面摁著警車的喇叭。
“來了來了。”我關上車門,把手放在車內的暖氣口上,“什麼人都到齊了?”
“馬蓋瑞說的,現在就差你這個男主角了。”他發動汽車,同時利用警笛聲為我們開道。
“趙隊,”想到自己無法推脫的法律責任,我的情緒就開始低落,“我這情況,呃,通常會判多久?”
“這得由法官決定。”
他的回答讓我心裡沒了底。冰冷的手銬閃過我的腦海,隨著法官一聲宣判,我被打入大牢,過起暗無天日的生活。一想到這兒,我就心如刀絞。往後我將扣上罪犯的帽子,這帽子將為我的後半生蒙上羞愧的陰影。
一路上,我悶不吭聲。趙英寶老練地駕駛警車,在清晨的車流間左右穿梭。每經過一個路口,警笛聲都會引起行人的注意。他把車開上高架橋,轉向高速公路。接近收費站時,工作人員主動抬起通道的欄杆,先前被我用中指羞辱的那名員工沒認出我。
對面的逆向車道上,仍留有卡丁車的輪胎印。趙隊聚精會神地駕駛著警車,超車道此刻成了他的專用車道。幾輛之前還在暗飆的跑車趕緊放慢速度,規規矩矩地把速度降回每小時一百二十公里。
沒多久,警車就下了高速,行駛在通往莊園的路上。車道兩旁變得極其安靜,坐在車內的我,只能聽見熱風從暖氣口發出的聲音。
在透過第一道大鐵門時,隊長開口了,“馬蓋瑞耍了個心眼,安排雷宇國的前任律師在昨晚播出一條新聞,聲稱龍天翼將於次日上午六點,在莊園正式繼承遺產。”
“哦。”我若無其事地說。實際上,警車越是接近莊園,我就越加緊張。
透過第二道門,趙隊有減速的意思,但我向他表示還有段路要走。在我的幫助下,警車像識途的老馬一樣,穿過兩邊的菜地,跟著駛進最後那道門。
幾輛車橫七豎八地停在莊園門前,有兩輛剛打上蠟的私家車,還有三輛橙黃色的計程車,但就是沒其他警車的蹤影。我們剛下車,馬蓋瑞就迎了過來。
“人都在會客室,就等你們了。”記者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他把右手輕輕壓在我的肩膀上,像個導遊似的對我說:“歡迎來到雷宇國的莊園,龍天翼先生。”
“呵。”我苦笑一聲,踏上大理石臺階。
“在進門之前,我必須向你求證一件事。”馬蓋瑞對我微笑,“你的身體還好嗎?”
“託你的福,還湊合。”
“心臟沒毛病吧?”
“當然沒有。”
“那就太好了。”
馬蓋瑞為我開啟黑桃A式的大門,領著我走在過道上,然後在會客室的門前停下。他輕輕叩響木門,裡頭的警察把門開啟。馬蓋瑞把他的右手放在我的右肩,與我一同跨入會客室。
會客室幾乎被警察包圍,一排長沙發上坐著六個人。他們的模樣讓我大為吃驚,我傻了,心臟開始做出前所未有的劇烈跳動。我張大著嘴,猛烈地做著沒有規律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