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沒事。”他能有什麼事,剛才被夜未央推開的時候常少典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在那樣危急的時候還記得把他推開。
如果不是這個騎馬的男子懂得武功強行把賓士的馬踹開,只怕這匹馬的馬蹄早就踏在了夜未央的身上。
如果說從前常少典對夜未央僅僅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對這個男子也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好感,從這個時候開始常少典的心理已經發生了變化。
夜未央救了他,就這麼簡單。
“大人?”眼中浮起一絲趣味,北方辰望向靠在他懷裡的男人,夜未央嘴上說著已經沒事了,但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生死一線上徹底恢復過來,下嘴唇輕輕咬著,一排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輕輕顫著。
目光微凝,北方辰以他悅耳的男中音問道:“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岷城的官。”
“大人,這位是?”常少典帶了些警惕地打量著對方。
“北方辰,我朋友。”夜未央說完以後才後知後覺地望向身後的北方辰,笑著問道,“我們是朋友吧?”
“是。”話音未落,北方辰便一手繞過男人的膝下把人直接抱了起來,看著旁邊敞開著大門的屋子問道,“這是你住的地方吧?”
“把我抱到輪椅上就行了。”
“無礙。”北方辰舉步走進屋子裡,在常少典的帶領下直接把人抱進了房間裡。
……
……
“少典,我沒什麼事,你去外面看看那匹馬怎麼樣了。”
常少典答應了一聲以後就出去了,夜未央坐在床上吩咐下人倒茶,沒一會兒就有下人把他的輪椅抬了進來。
“我來吧。”北方辰上前輕輕一抱就把人抱到了輪椅上坐好,夜未央可不覺得自己輕,見北方辰抱自己抱得那麼輕鬆,又想到剛才這人和灼華的對掌,不由好奇的問道:“北方兄,你也會武功嗎?”
“強身健體而已。”北方辰掃了眼屋子,視線停留在了靠窗的書桌上,他淡淡問道,“你稱我一聲‘北方兄’,我卻連你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哎呀,看我這記性。”夜未央這才想起來他還沒有告訴對方他的名字,“你叫我夜未央就行。”
“夜未央……”一字一字地念出了夜未央的名字,好像是在嘴中細細咀嚼過一樣,北方辰驀地一笑,“天下第一美人,倒也並非浪得虛名。”
夜未央指著自己:“你不會是說我吧?”
“有何不妥?”北方辰輕笑一聲,緩緩朝房間的書桌踱步而去。
“那都是那些人亂說的,當不得真。”洗澡的時候被人碰見都沒有這會兒讓夜未央覺得尷尬,一個男人誰會喜歡被人誇長得美,更何況這宣告基本是從前的夜未央自己半吹捧起來的,夜未央看著北方辰高大挺拔的背影,說道,“要說是美人,我看北方兄也當仁不讓。”
“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麼講。”北方辰背對著夜未央站在書桌旁,聲音裡透著些許隱隱笑意。
“你騙我的吧,怎麼可能會是頭一次聽人這麼講。”夜未央說的可是實話,這北方辰的樣貌在他看來的確算是拔尖的,要說是萬里挑一也不為過,可惜他已經有大將軍了,不然要是先一步遇到北方辰的話估摸著也會稍稍有點心動。
打住!打住!夜未央趕忙搖了搖頭,他什麼時候也成了這種以貌取人的膚淺人類了!
“呵呵,”低笑了兩聲,北方辰注視著桌面上繁複細緻的工程畫圖,“岷城是個偏遠窮困的地方,在這樣難熬的寒冬為何不在天京城待著,偏偏跑到這樣的窮鄉僻壤。”
“那你呢,你又為什麼來這裡,我看你也不像是岷城本地人。”夜未央篤定的語氣讓北方辰轉過身來,問道,“為什麼這麼講?”
夜未央皺皺眉,說道:“感覺,你身上有種我說不出的氣質,反正不像是這裡的人。”這毫無根據的話讓北方辰再一次揚起了嘴角,他說道:“我的確不是這裡的人。”
“我看你穿金戴銀又氣質不凡,家裡一定很富有,那為什麼不在家裡好好待著還跑這裡來呢?”
這是被追問了啊,雖然看起來是個略有些天真的美人,但每一句話裡似乎有藏著試探,北方辰微微一笑,答道:“這一片地區前不久剛剛發生過乾旱災害,我是來做生意的。”
“做生意?”夜未央一句帶著疑問的話,北方辰以為對方不明白,突然又聽到夜未央發出一宣告瞭的聲音,“我知道了,你是來賣糧食的?”
“常人聽到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