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燕子樓不過卻沒帶上夜未央,只稱是花魁那天泛舟著了涼,在家裡養著呢。
孫當家的表面上沒說什麼.那心裡早就罵死了這個姓天的。
不過寂天殤本來就沒打算帶上夜未央,那男人昨天才剛剛回了岷城,寂天殤
還想夜未央好好體息上一兩天再說。
且說那邊孫當家的在燕子樓送走了寂天殤後轉頭就變了臉色,前一刻的
笑臉迎人,在這一刻就成了滿連的憤怒和不屑。
“我看這個什麼天老爺分明就是在故弄玄虛,把月升花魁吹得那麼玄乎,
也不知道骨子裡打的什麼主意。”用力一甩袖子,孫當家冷哼一聲大步走回到
桌旁,今兒個沒能見到傳聞中的月升花魁,他是既生氣又難以抑制的心癢癢。
燕子樓的花老闆扭著腰跟了上來,堆著一臉的笑替孫當家倒滿酒:“孫當家
,你看啊,這天老爺整天說他身邊的蒙面男子是什麼花魁,還勝過我們燕子樓
的花魁百倍千倍,可是我們當中有誰見過那所謂的蒙面花魁?”
“你的意思是,那蒙面花魁是假的?”拿起酒杯來.孫當家眯起了眼睛。
滿是脂粉氣的手卷朝那空中悠悠一甩,一股俗氣的花香讓孫當家微微皺了
皺眉。
花老闆嘻嘻笑道:〃那花魁連是真是假不知道,不過奴家倒是很好奇,那珠簾
後面的面容是不是朕有那天老爺說的那麼賞心悅目,是美是醜,還得看過才知道
。’
‘哼,那是自然,這世間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倒要看看那天老爺到底想
做什麼。’孫當家拿起酒杯一口飲盡,杯子砸在桌面上發出一聲巨響。
花老闆陪笑道:“孫當家的莫生氣,要不我找幾個丫頭來陪陪老爺?”
燕子樓雖然美人眾多,可如今孫當家心裡還是被那沒見著的花魁勾著,
也沒了什麼興致,他擺了擺手,眼裡閃過一道寒光:“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去辦
,這幾天官府施壓,那大壩又開始興建起來,看來不鬧出點人命來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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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天殤從燕子樓回來以後就見夜未央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難得的清閒,
頭髮披散著,那幾條大尾巴也跑了出來大咧咧地在半空中一甩一甩的。
這副悠哉遊哉的模樣讓寂天殤忍俊不禁.這陣子夜未央基本都是喬裝打扮
遮掩住了半妖的模樣,讓他差點忘記這個男人還有那麼一個身份。
‘皇上,這麼快就回來了?’夜未央在寂天殤一進院子的時候就覺察到了。
“那孫當家的沒見著你就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不過他知道我這一趟過來
是為了和官府做生意,就勸我趁早放棄這個想法,還把興修水利惹惱河神的事情添
油加醋的和我說了一番。”這就更是讓寂天殤確定那孫當家的是幕後指使。
夜未央跟一隻懶狐狸似的賴在長椅上,這陣子為了避免身份暴露,寂天殤
不再自稱‘朕”,也沒讓眾人在和他行禮。
這會兒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人.夜未央也懶得動彈,不過看得出來這男人心
情不錯,眉眼舒展,身上一股子的慵懶放鬆,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狐狸小心謹慎的模樣寂天殤見過,害怕緊張的模樣見過,發火氣憤的
模樣也見過,可如今這般悠然自得的慵懶模樣卻不多見。
袁天殤忍不住笑道:”小央子,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有味道了。”
還記得當初第一次看到失憶後的夜未央,這男人略顯青澀和緊張,總是生
怕說錯一句話一樣絲毫不敢張揚。
如今這小狐狸是越來越張揚,那身上的光彩便是越來越讓人奪目。
‘皇上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夜未央自動過濾了寂天殤的戲謔話語,反正
這陣子他都巳經習慣了這人故意的調戲。
那燕子樓的人肯定不樂意讓你把風頭搶了去,定會懷疑你珠簾下的真實
面容,他們要看我們就給他們看看.不過也不能全看了去。”寂天殤勝券在握
.稜角分明的俊容在陽光下透著萬分自信,竟也有一種吸引人的魅力。
夜未央偷偷瞅了兩眼,心裡默默想著.其實寂天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