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偽裝,若控制在手便是一枚好用得
很的棋子。侄兒思慮到當時若奪位不成,便可把他推出作替身把罪名扛下,若成,
便可自由操控他為侄兒做些檯面下的事情。於是把那魔氣渡入定遠身體血液裡。
正是因為這魔氣之故,定遠慢慢也得了我的長相及氣勢。”
只為了自己想要登上皇們的私慾,而入魔,又利用自己手足兄弟做傀儡,世
上竟有這般無恥又狠毒的人!
“為什麼?你們明明就是正統正氣,天子命相!為什麼會入魔?怎麼可能?”
我不信。明明是正氣的天子之家,為什麼這麼容易就入魔了?
爹在我腰上的手稍稍用力,拉回我神思。見我一臉不信的看著他,爹淡淡的
笑了笑,道:“三思,世人都說皇家好,是上天護佑的帝王之家,有著龍的血脈。
可這氣確實是正,是龍脈。然而暗裡又有多少人貪圖這權勢之巔!想成為這萬人
之上的強者,把玩富貴,睥視天下蒼生,隻言片語便可定天下江山!所以這高貴
與嚴肅的皇家背後,是數不清的暗殺、栽贓嫁禍、令人髮指的酷刑。有多少人能
在這些骯髒的手段下存活下來?還有多少人受牽連的或無意中的失去身家性命?
這皇家,氣正統,卻也是魔氣最重的地方。因為這是世上最大的慾望集中之處。”
我聽得心裡一陣發冷,突然覺得這氣勢磅礴高貴莊嚴的大殿就像座吃人不吐
骨頭的用屍骨與鮮血堆砌而成的大山一樣,壓得人整個兒喘不過氣來,只能眼睜
睜的看著自己被其他的人踩著,變成那屍骨中的一員。
“三思,好了,別再想了。爹悔了,早知會嚇到你,便不與你說這般不恥的
事。”爹把我摟進懷裡,親了又親,皺著眉低聲道。
我心裡難受,不想搭話,只把頭埋進爹胸前,不肯出聲。爹有些急,重重的
哼了一聲責罵了自己一句,然後又把我頭抬起來,很擔心的道:“你不是想見杏
兒麼?現在喬知在面前,你直接問他,問他便好。”
心裡明明很難受,也知道這是爹在轉移我注意,但提及杏兒,我也再顧不得
心裡的難受,把眼看向幽定遠。
幽定遠見狀,急忙點點頭,然後喚門外候著的太監。
“小貴子,去把杏兒叫來。”
小太監急忙領了旨出去。我等得心急,看著殿上燃的香細數著時間,約是一
盞茶的功夫,那小貴子又碎跑著回來了。他身後,並無一人。
杏兒呢?
“回皇上,杏兒姑娘聽說是三思大人要見她,她不肯來。說若是要見,她便
一死了之。小的再三勸說無效,請皇上饒命。”
怎麼可能?
我以為自己聽錯,可那小太監還是這般重複了一遍。說話口氣神情,極是認
真。
我不懂,杏兒為什麼不願見我。
杏兒怎麼了?從前,不是很喜歡與我說話,突然變出沒穿衣服的美人來嚇我。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不願見我了?難道是這幽喬知從中作了手腳?他不讓杏兒見
我?
我看著幽喬知。
幽喬知的眉皺在了一塊,不知在想什麼。然後走上前來對我道:“手下辦事
不力,還請三思大人不要見罪。侄兒親自去一趟罷。”
說完便急步走出殿去。
爹摟緊了我些,摸著我的頭,很輕聲的道:“三思,你為何這般想見那個女
子?你的心裡,想必還是喜歡她的罷?從前,爹問你是不是喜歡,你說不是。爹
信。可是現在,爹怎麼也不信你心裡一點也不喜歡她。”
我聽得心頭巨震,我喜歡杏兒?
我是喜歡杏兒的麼?
我回想著與杏兒之間的點滴,只覺得自己這份掛牽,不過是因為連累到杏兒,
想要彌補她的一種內疚。何來喜歡之說?
我正胡亂猜測著,殿外隱隱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越行越近,然後直直的
進了殿,向我和爹行來。
是杏兒。
幽定遠的身後,那俏麗美豔的臉,貓一樣的杏眼,那一襲火一樣的衣袍,輕
輕的隨著步伐擺動著,像流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