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她面前已擺了不少空酒瓶。“嘖,你好歹找個有格調的地方,跑到KTV喝悶酒也太掉價了。”江澄一屁股坐到易堯身邊,伸手拿了罐啤酒在手裡。
易堯抬頭看了她一眼,歪著頭笑,“江澄,愛情到底是個什麼鬼?”江澄拉開啤酒罐的拉環,眯著眼睛喝了一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鬼,對我來說,就是楚歌咯。”易堯點點頭,拿過一個高腳杯往裡面倒紅酒。江澄神手拍拍她的臉,“喝醉了沒?”
“沒醉。”易堯側過頭,躲過她的觸碰,江澄撇撇嘴,“看著也差不多了。誒,你這是剛回來吧?”易堯仰著頭一口氣喝乾了一杯紅酒,江澄嘴角一抽,“你慢點兒,我又不搶你的。”易堯好像沒聽到她說話,有些發愣的舉起杯子,然後忽然鬆手,高腳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江澄連忙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易堯發神經把什麼東西往她身上砸。“嘿,易總,您到底受什麼刺激了?”江澄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看著易堯。易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目光有些發直。江澄伸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偏頭看著江澄,慢悠悠的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江澄聽完之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啤酒罐放在桌子上,湊到了易堯身邊,搖頭晃腦的說,“你啊,這個是不是就叫做,為他人作嫁衣?”易堯沒說話,江澄搖搖頭,“也就是你了,要是我,當場就蹦出來質問那對狗……咳,他們,了。”
易堯伸出一根手指,豎在江澄面前,笑的分外燦爛,“人家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質問什麼啊?”江澄若有所思,“好像是這樣。”易堯哼了一聲,江澄抱著胳膊做出沉思的樣子。易堯伸手拍拍她的肩,“咱們來,談一下。”江澄不解,“談什麼?”易堯迷離著眼,又伸手打了江澄一下,“談生意咯。”江澄翻白眼,掏出手機給魏楚歌發了個簡訊,說明一下自己可能要晚回去一會兒。
易堯睜開眼,窗簾沒拉,太眼光刺得眼睛生疼,她伸手擋了一下,習慣性的伸長胳膊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手機按不亮,應該是沒電了,她揉了揉太陽穴,按著腦袋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頭很疼,易堯嘗試著回想了一下發生的事,記憶只到她拉著江澄又談妥了一樁生意。應該是江澄送她回來的吧,易堯扯開乾澀的嘴角,下了床,赤著腳踩在冰涼涼的地板上。
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總算精神了一點兒,易堯拿著手機充上電,一開機,就進來了一堆未接電話和簡訊。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的是下午三點多鐘,她大概睡了一天一夜那麼久。開啟未讀簡訊,裡面除了秦雯彙報的工作,還有就是時遇安和康慈的。易堯皺著眉,只留下秦雯的簡訊,其他的全部看也不看的刪除掉。又開啟未接來電,兩個時遇安的,易堯下意識的無視掉,顯眼的是來自不久之前易禹的五個未接來電。
易堯撥通了易禹的號碼,很快被接通。“大小姐你醒了嗎趕快來人民醫院吧易軒出事了。”向來冷靜的易禹居然有些慌張,易堯抿了抿乾澀蒼白的嘴唇,問道,“易軒怎麼了?”易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的很簡單,卻很清楚,“他偷偷把大哥的車開了出去,撞到了綠化帶上,剛剛進了手術室。”易堯的頭更疼了,匆匆應了一句,掛下電話就去換衣服了。
老吳開車,易堯坐在後座看著窗外,眉毛皺成一團。車停在紅燈前,一個熟稔到骨子裡的身影闖進視線。時遇安低著頭站在斑馬線外等紅燈,身邊站著懷裡抱著時暢的康耀。康耀不知對時遇安說了什麼,她抬起頭看他,滿臉的笑。易堯眉梢微顫,心口布滿了密密的刺痛感,她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足尖,慢慢的笑了出來,真是美滿的一家三口啊,她都忍不住要嫉妒了呢。紅燈過去,老吳發動了車子,易堯面無表情的閉上眼。
易禹在醫院門口等著易堯,見她來了,連忙迎了上去,搶在她發問之前開口,“易軒沒大礙,被安全氣囊震斷了兩根肋骨,已經做手術接上了。有些輕微的腦震盪,靜養幾個月就行了,爺爺在裡面陪他。”易堯鬆了一口氣,跟著易禹往醫院裡走,“這件事先別告訴大哥大嫂,免得他們擔心。”易禹點點頭,顯得很沉穩,“他肯定也不願意讓爸知道,不然爸非得罰他不可。”
易軒還沒醒,安安靜靜的躺在素白的病床上,頭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易褚坐在床邊,戴著老花鏡看著易軒的病歷本,易堯敲了敲門,他抬起頭,慢慢站起身來,“過來了啊,頭疼不疼了?”易堯搖搖頭,走過去扶著他坐下,“您等會兒就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他就行了。”易褚點點頭,偏頭看著病床上的易軒,“就這個小子愛折騰,這次出事兒了吧?等他醒了你可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