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太懂~”浦原指著一個人形狀的人偶,笑得頗為欠扁。
豈可修,什麼叫我聽不太懂,不對,就算我聽不懂你就可以不介紹了麼!
“對了對了,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哦,要透過這個練成卍解是有期限的,也就是三天,要是你沒在這期間成功降服你的斬魄刀的話……”
“的話?”我重複,越想越不對勁,“不對啊,你之前不是說暴走的話會對後面練成卍解有影響,怎麼這會兒說話的口氣好像是不降服就會出很大的問題?”
“嘛嘛~不要介意這種小細節~”浦原朝我揮揮小扇子,“我之前說的是沒能卍解成功的隱患,我現在說的是轉神體的使用隱患。”
我黑線:“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是可以二選一還是怎麼樣?”
浦原掩嘴輕笑:“雛森桑真會說笑,這個麼,當然是隨機疊加的。”
“……”我覺得我被坑了。
“所以呢,雛森桑你要什麼時候開始啊~”
我抽抽嘴角:“你還沒說沒能成功降服的隱患呢。”
浦原望天:“阿列?我沒講嗎?”
“……”別攔我,讓我揍他!
“嘛~反正雛森桑不會失敗的,就不需要聽了,那麼現在開始吧。”浦原神色一凜,將轉神體往我這一拋,舉刀刺來。
我條件反射地抽刀將撲到面前的物體劈開,毫不客氣地朝著浦原的腦袋劈去,卻意外看到他笑的賊兮兮的模樣,冷不丁心中一顫,感受到身後熟悉和危險的氣息,我惡狠狠瞪了浦原一眼,嚎道:“小人!耍我!我還沒準備好呢!”
混蛋竟然沒說朝那什麼鬼轉神體刺一刀就開始了!
“嘛,雛森桑,祝你好運,我會及時給你送飯的。”浦原樂呵呵地將刀收回,朝我揮揮手,施施然離開。
饒是我心中氣憤非常,也沒時間去理會這個奸商,而是全神戒備地盯視著眼前這個黑衣黑髮帶著黑麵紗的人。
四周被一種詭異的氣氛環繞著,好像空寂的杳無人煙,讓人絕望心碎,又好像淡漠的縹緲無形,讓人空洞心寒,彷彿我踏出一步就要萬劫不復,又彷彿我本該如此,沉淪深陷。
看著他,躁動的心情緩緩平靜,渾身的汗毛卻都豎起,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就好像我是一隻覬覦老虎的豺狼,渾身戰慄卻……悍不畏死。不,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迎上去,退後的結果,只有死!
“破空,是你嗎?”
“沒想到你還記得那種愚蠢的過家家的名字。”淡淡的話語從他口中而出,被面紗遮掩的面部好像一塊靜立的面板,彷彿給這幅詭異的畫面強行插入了無情無慾的旁白。
我心中一顫,腦絮紛飛,是出了什麼錯,他不是破空?不過僅有的那兩次交流還有那玩笑似的始解語都讓我認定了破空應該是個喜歡開玩笑的樂天派,那麼,眼前這人是誰?
“愚蠢的表情,我名為虛無,空間無界,時間無盡。”
!!虛無?空間無界,時間無盡?什麼東西?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所以說,我一直沒辦法和斬魄刀溝通是因為從剛開始我就不瞭解他麼?
我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忽然對周圍的一切產生了懷疑,我究竟生活在一個什麼世界?連自己的半身都在欺騙自己?
難道說這是他卍解的名字?
不對,仔細想想,本來破空的始解語就很戲謔,本身就存在許多問題,也許……我真的從來沒有和他相互理解過。
虛無冷笑一聲,眼睛依然深邃不見底,一把銀灰的刀緩緩聚形於他的手上:“將我從沉睡中強行拉到這裡,你可有覺悟?”
我神色陰晴不定,心中動搖,直到一道熟悉的呼喚傳入我的耳中。
“雛森桑,你在做什麼!他現在是處於暴走狀態,千萬不可以分心啊!”
我恍然回神,沒錯,現在糾結於為什麼他的名字與我無法理解的地方已經毫無意義,重要的是先要降服他,到時,一切疑問自然會解開。
不過話說,浦原奸商,這不是你惹出來的事麼!這會兒還好意思開口真是不要臉啊不要臉!有本事你丫別在角落裡看戲!
待我收拾完自家這個坑爹貨再來收拾你!
我活動活動手腳,朝著虛無咧嘴一笑:“雖然不知道你是哪根蔥,破空在玩什麼鬼花樣,不過……打敗你一切就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吧。”
虛無淡漠無神的眼神掃向我,輕輕哼笑一聲,明明看起來和先前一般無二,我卻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