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戀什麼,“若是為了他,我負盡天下人又如何?”
薛紅紅氣笑了,這孩子是犯病了嗎?
說無可說,言語已經無法阻止他犯病了,那麼只有訴諸於武力。
薛紅紅的劍自然是快到不可捉摸的地步,南宮靈作為丐幫幫主,功夫自然不差,他的功夫有名師指導,根骨俱佳,所習所修皆是常人難以得到的珍品。
一出道更是將江湖上惡名赫赫的齊魯四雄重創。
若說誰是天下第一的少年英豪,怕是有不少人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南宮靈。
薛紅紅的劍法純粹到極致,她的劍心堅定到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心越堅定,便越純粹,越純粹就越接近劍道的終極。
這樣的劍快到不可思議。
南宮靈敗了,薛紅紅的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她的左肩上有個血肉倒翻的傷口,血在她的紅衣上開出一朵妖嬈的火蓮。
但她的劍仍是架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勁就可以輕輕鬆鬆帶走他的性命。
她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不爭氣的孩子。
“你真的認為他不會殺你滅口,你做的事已經被楚留香知道,楚留香也從任夫人口中知道,當年天楓十四郎一個孩子是你,另一個孩子就是他,這樣的你對於他來說,真的還有存在的必要。”
“不,不會的,”南宮靈像是自欺欺人,他的臉色逐漸發白。
“這壺酒是他送來的吧,只是他有沒有告訴你,這酒中被他下了天一神水,”薛紅紅拿起桌上的那壺酒,冷冷一笑就將壺中的酒盡數倒入湖裡,壺中的酒還未倒完,湖面上就浮上來一群翻著白肚皮,全身發脹的死魚,“這酒是給我們喝的,只是不知道,他要毒死的人究竟是我們,還是你?”
南宮靈的臉色更加白了,以往帶著意氣風發,自信驕傲的眼中閃過震驚,怨恨,失望,絕望種種情緒,最後還是閉上了眼,兩道清淚緩緩地落下來,劃過他堅毅的輪廓只剩頹然。
“他竟然想要我死!他怎麼能這麼對我?”他的聲音像是被什麼壓抑在喉嚨中無法發出,卻尖銳得猶如困獸。
“我為什麼要那麼對他?你又為什麼偏要管這次閒事?”無花依舊是那副謫仙模樣,面若好女,神色悲憫,聖潔之極。
此刻卻又是眼波流轉之間,盡是說不出的風情。
這樣的人怎麼會做下教唆父子相殘,意圖殺死親弟的那些汙穢事,沒有人會將這些事與他聯絡在一起。
但他偏偏做了,做得光明正大,承認的坦然自若。
讓日夜兼程趕到閩南莆田少林的楚留香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僧人們,四散在地帶有劇毒的茶具,卻告訴他,他昔日引以為豪的好友,江湖上至高至潔的七絕,妙僧無花就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野心勃勃的敗類。
“都是我做的,你要殺了我嗎?”無花溫和地笑著,就像說著今天的天氣真好。
楚留香卻覺得一股透骨的寒氣蔓延到全身。
“你總是喜歡這樣為難我,你明明知道我不願殺人,更不願殺你。”楚留香苦澀地笑著。
“那是要放了我嗎?”
“不,一個人犯了錯總是要為他的錯誤負責的,我無權決定你的生死,我只能揭穿你的秘密,並不能制裁你,因為我既不是法律,也不是神,我並沒有制裁你的權力,我會將你交給能決定你要接受什麼懲罰的人。”
“你要把我交到那些人手裡,”夜已很深,朦朧的星光映著道路旁的木葉,整個大地卻似乎已經浸浴在一片神秘而淒涼的霧裡。
無花發出一聲短促的笑,他已敗於楚留香之手,這是他的失敗,敗了就是敗了,一個人若是想要享受成功,就必須先學會如何接受失敗。
他無花並不是無法接受失敗的人。
“只是無論如何,你休想讓那些人碰我一根手指。”無花笑得詭異,他的身子竟已緩緩倒下去,“楚留香,你就是一個懦夫,連自己的朋友都因為這勞什子正義放棄,你就是一個懦夫。”
說著說著,他的眼睛緩緩閉上,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臉上安詳而平靜。
他竟就這樣自殺謝罪了。
楚留香心中湧上一種說不出的傷心難過,一個好友死了,死在他堅持的正義之下,這讓他無不感到暴躁。
☆、綿羊施傳宗
小綿羊施傳宗
海邊的波瀾如滿天的雲彩般漂浮不定,天上的雲彩一如海上的波瀾一樣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