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但這個房間獨獨缺了歐陽少恭。
林子怡看著眼前這種場景,鼻尖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妖氣。
她不由困惑道:“居然能令我毫無察覺,將歐陽少恭捉走。可這妖捉少恭做什麼呢?”
☆、第六十七章
陵越覺得金華這地方,他實在有些搞不懂。
他當初帶著幾個師弟奉掌教真人之令,下山去金華除妖。
沿路而行,妖鬼猖獗,身為天墉城弟子自然無法坐視不理,便只能一邊捉妖一邊趕路。
走走停停,終究比起預計還是要晚了幾日。
他們趁著月色,在城門關閉之前匆忙趕進金華。
旅途奔波,有些疲累,他們便也未細察什麼,就隨意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
哪曾想,陵越不過是推開了窗戶,想要透透風,一昂首就看到了如今這種異象。
最開始不過是人來人往,看似熱鬧,卻寂靜非常。
大紅燈籠高懸門前,映照出過路人麻木呆滯的面容,在這夜間平白添了幾分詭異。他們看似來自四面八方,卻都在某一節點微妙地融為一隊,向著同一個方向進發。
等到陵越察覺出不對時,他們已然匯聚成了一個龐大的隊伍,節奏整齊地邁著遲緩的步伐,緩緩前進。
同行的師弟們顯然也發現了這種異象,敲了兩下房門,便慌里慌張地闖進來,喊道:“大師兄,你快開啟窗戶看看外面。”
陵越沒有回頭,只是認真地盯著眼前的景象,沉穩一抬手,示意師弟安靜,說道:“我已看見。靜下心來,不要自己亂了陣腳。”
那師弟深呼吸一下,穩住心神,低聲問道:“大師兄,你可發現了什麼?”
陵越輕皺眉頭,“這些人像是被迷了心智,卻不似以往所見那般,身上並無妖氣,應當不是被妖鬼糊了心。”
陵越說著說著,卻忽然想起下山之前掌教真人對他所說的關於魔器的事。他雖然並不瞭解,卻覺得此事和那魔器脫不了關係。
然而想歸想,他並未將此事說出口,只是對著師弟說:“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且再看看。”
事情確實並不簡單。
陵越端坐在那裡,表情嚴肅地觀察著這些人的動向。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們走著走著,竟一個推一個,從尾至頭,連環倒臥,無一倖存。全員撲街之後,時間彷彿陷入靜止狀態,無人動作,全都專心誠意地趴倒在地,親近古道。
陵越:“……”
……這是什麼新花樣?在舉行儀式?
陵越百般不解地看著他們站起又摔到,最終彷彿被什麼東西遮蔽了前路一般,只會摸索著原地踏步,卻沒有再向前行走。
一旁的師弟瞠目結舌,“這,這是在做什麼啊?”
陵越沉穩說道:“應當與這金華的妖鬼有關。”
“啊?”那弟子十分詫異地回道,“那這些妖鬼也太無聊了吧。大半夜叫這些人起來活動筋骨麼?”
陵越:“……”
陵越並不搭茬,只是低著頭觀察他們的動向。
半晌,他忽然站起身來向窗外探看,視線落在相隔幾條小巷的客棧,吩咐道:“你叫醒其他師弟去那間客棧瞧瞧。”
話音剛落,那客棧倏忽間便被難以忽視的妖氣所縈繞,卻不如往常一般,感覺不到太大的惡意。
陵越皺起眉頭,手中握緊劍柄,“我隨你們一同。切記,遇事不要逞強。也要留心,不要傷及無辜。”
那師弟表情凝重,拱手道:“是。大師兄。”
林子怡打著哈欠,懶洋洋地拋接著手中那個畫皮妖的內丹,嘀咕道:“天墉城那幫人是呆在哪個地方啊?怎麼這麼慢。”
燕赤霞坐在床沿,撓了撓胸口,睏倦地問道:“你這法子當真能引來他們麼?”
林子怡將內丹握在手中,向外張望了一番,見沒什麼動靜,便有些不滿回答道:“引不來就說明他們瞎,也沒必要非得帶著他們來添亂。”
燕赤霞點點頭,嘆了口氣,“也不知那妖如何做到的,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歐陽兄抓走。我明明就在隔壁,卻毫無察覺,實在慚愧。”
“要不是化田兄直接點了你麻筋,你壓根就醒不來,還打著呼嚕做進京趕考的夢呢。”林子怡隨口回了一句,抬頭望向朦朧的彎月,自言自語道,“太可惜了。我剛剛才和化田兄定好讓少恭當廚子。他這一走,明天早上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