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做什麼?!
“真有事兒,別鬧!”廖秋離認真掙扎,一心一意要蕭煜撒手。在他看來,夜裡的事就該夜裡做,白日的事就該白日做,不能沒日沒夜地混來。蕭煜想的是本就兩廂情願了,又是關著門在自己房內,不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裡甜蜜也不算什麼,遂也放膽糾纏。
還有另一個因由——葡萄。蕭將軍從春宮冊子裡得了啟發,葡萄不單可以用來吃,還可以用來乾點別的……
第46章 鬧彆扭了
起初他以為廖秋離是欲拒還迎,或者是不慣白日做夜裡的事,需要他使點兒蠻力去成就一次“魚水合歡”,他就自以為是的用了蠻力,葡萄也用了,一盤紫黑的葡萄在兩副軀體之間被碾得迸裂開來,漿汁在肌膚上爬行,舌尖追過去,成全了他從春宮冊子扁平的描畫到心愛之人身上的色味俱全。他滿面潮紅,心愛之人亦是滿面潮紅,都忙著平復亂掉了的呼吸。
好半晌,廖秋離忽然沙著喉嚨說了一句,“我之於你……就只能是這樣用途麼?……”
蕭煜聞言一驚,慌忙翻起身,把背對著他的人輕輕掰過來,“這是什麼話?!我對你的心若是計算年月,到今日少說也有十來年了,也就是近來才準了一二分利息……我又沒過別人……一時間解了禁,難免、難免有些貪……”
“……你知道麼,我總覺得我們就好比一碗水,新鮮也就是新鮮那一碗水的量,喝一口少一口,你一氣兒喝完了,可能也就厭棄了……”
一篇話還沒聽完,蕭煜就急著掏心挖肺了,“怎麼會呢?當年和你說過的吧,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就要捧在手心,看進眼裡,存進心尖,難不成你都當做孩子隨口說的淘氣話麼?!他人如何我不好說,我這兒,認定了,到死那天都不改!”
“別人的新鮮都是一樣的,你非說至死方休,憑什麼呢?”
憑什麼篤定至此?人情易變,不定幾時你就變了呢,這些新鮮還是慢慢消受的好。
“……你是說我貧嘴滑舌,光說不練麼?能把心掏出來讓你看一眼就好了,但我捨不得死,自從和你好了以後我就怕死了。給你句實話——只要對著你,饞是難免的,貪也戒不掉,你也別躲,話就是這麼個話,我就不是那號光說不練的人,日久見人心,你就好好瞧著吧,遲早讓你瞧明白我的心。”
蕭煜慢慢穿回衣衫,又拿過廖秋離的,作勢要替他穿,他扭身朝裡,躲掉了。
“……要不你先歇會兒,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這是沒話找話說,看看那人有後語沒有。沒有。他還是衝裡躺著,不說話。沒法子,他只能拿了一張薄毯子蓋在他身上,“多蓋點兒,剛發了汗,受了風要病的。”。那人還是無話,他蓋他的薄毯,他闔眼不看。
午間吃飯,一家人都察覺到一對新人之間微微的彆扭,一個反客為主,總往另一個的碗裡夾菜,另一個只知道說“行了,我自己來”,也有新人的羞臊,但只有少許,其餘的倒像是餘氣未消。
怎麼?鬧彆扭了?
老大老三與爹孃對了對眼色,覺得應當只是普通的彆扭,由他們去就好。
回門的頭一頓飯吃完,夜裡要回去了。還是為孃的心思多,暗地裡朝兒子遞了一句悄悄話:有些事兒,得饒人處且饒人,太過較真了,往後還有這麼多日子呢,總不能老這麼扭擰著過下去吧?
兒子應了一句:沒鬧彆扭,就是不慣,過段日子就好了。
為孃的沒好意思問他到底不慣什麼,訕訕收了話尾,把他推到前面,囑咐一句:去吧。他抬眼一看,原來那人慢下了腳步,在前面等著他。
兩人按規矩辭了親人,坐上了車,馬車不大不小,盛兩人剛剛好。有人說話的時候甚至還容易顯得逼仄,但那時沒人開口,空餘忽然長了出來,擠兌得兩人有些不知所措。
“並不是和你鬧彆扭……”廖秋離低聲道出這段沒首尾的話,蕭煜卻是聽懂了。
“我知道。”
“只是不慣。”
“我知道。今後我定會試著順著你的心來,但這話不好說死,只能說試試。在我這兒,靈肉分不開,想一個人,不可能不想著那種事……今後……我儘量在夜裡想……”
“……我明日進宮修戲臺子,工期大概要半個月,這半個月都要留在工地,不回家了。”
“好。當心點兒,別累著。”
蕭煜讓他當心,當然不單是指表面的當心,攀高走低自然要仔細腳下,除了仔細,還得提防。整個朝堂都知道將軍王討了個下九流的畫匠,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