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否在酒里加了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弄得人頭暈目眩的不好受,然而再一想又不十分像,這人雖然蠻霸,但不磊落的事他還不屑做。那隻能說是喝不慣這種加了草籽的酒。
好在畫市離天聚和不算十分遠,轉過三個街口,再走幾十步也到了。
尋常的畫匠一般不愛逛這些地方,說是匠氣太重,大點兒的畫鋪也不願意招待畫匠,說他們俗氣。廖秋離倒不在意匠氣不匠氣的,他覺得牆畫也是畫,也要吐故納新、更新換代,也要博採眾長、融會貫通,多看幾家的畫法才能有所得有所悟,所以他常來。有幾家大畫鋪的掌櫃和他相熟,知道他不純看,有中意的願意傾囊以購,因此見他上門多是好臉相迎,請進後邊待貴客的大堂屋裡,把近來購得或是寄賣的畫作當中挑拔尖的拿出來,由他一幅幅驗看、一幅幅挑。
今兒頭暈,沒心思一家家逛了,就直奔最大那家去,掌櫃的笑臉迎上來,見他不像往常一樣獨個兒上門,似有些詫異,又見旁邊那位身條高大模樣俊俏的男人拖著他一道走,死也不放手的架勢,意會了,生意人最要緊是舌頭活絡嘴巴緊,不該打聽的別打聽,不該問的別多問,看這樣子,不能像往常一樣在大廳裡頭一幅幅挑了,得勻個單間出來讓他們倆進去挑,就把他們往樓上讓,讓到了字畫間,照著老規矩把頂尖的拿出來讓他慢慢瞧,門一帶,客人們自便了。
廖秋離勉強撐著把畫一幅幅攤開瞧,瞧了幾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