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匠衝他招招手,“你靠過來點兒”,要他靠過來呢。蕭將軍痴痴靠過去,靠太近,畫匠伸出左手定住他額頭,執筆蘸墨,那雙眼在他狐媚兮兮的臉上逡巡了一會兒,然後在他腮邊停下,左腮一筆,右腮一筆,蕭將軍起初只覺臉上涼了兩下,還沒鬧清楚臉蛋上多了兩撇鬍子,待那人憋不住扔了筆哈哈大笑,他才醒過來,找了面鏡子一看——好麼,連墨跡帶墨汁,大半張臉都黑了!
一張臉黑白交雜的蕭將軍“報仇雪恨”來了,他不用墨汁,他用他自己的手——他“咯吱”他!
廖秋離最怕癢癢,渾身都是癢癢肉,一咯吱就慘,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從凳上滾到了地上,被蕭煜逮住了,抱到了床上,再咯吱一會兒,床上的被褥全散了,廖秋離鑽進被窩裡藏著,死賴著不出來,蕭煜隔著被窩咯吱他,他瘋笑一陣,終於沒藏住,讓蕭煜扒拉出來亂親一氣,鬧來鬧去,禮單不用對了,直接被子底下對得了。
轉天還要早起,起來想著要自己煮點粥吃,到了灶房一看,已經有現成的了,溫熱的小米白粥,吃進嘴裡挺熨帖。另一邊的灶口上還溫著饅頭、羊肉餡兒的包子、素包子,還有幾樣送粥的醬菜。昨夜鬧了一番,勞乏得很,他不知幾時睡著的,蕭煜應當是在那之後進了灶房,熬了粥,叫了滿文樓的外賣包子、饅頭和醬菜,弄好了放在灶上溫著。他起來的時候,想來蕭煜是知道的,不過是閉著眼裝睡,可能還有點兒忐忑,不知道粥可合他的口味,到這個時候灶火可滅了沒有。
他吃完了,進了裡屋,對床裡裝睡的人招呼一聲:“我出去了!”。起頭不見應答,他走到門口的當口,悶在被子裡的人忍不住探出頭來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