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他說,太子也把碗筷一撂,不吃了,要和他一道回。
廖秋離送他們送到巷口,太子客氣的讓他留步,他停下,目送他們出了巷口。
太子殿下一路走得意氣風發,彷彿心情很好。沈文昭跟在後邊,懶懶洋洋,拖泥帶水,和太子隔了十來步,後來十來步成了二十來步,又成了三十來步。他是越走越慢,太子看他慢了,也不得不跟著慢,等著他跟上來。
“奴才家住不遠,和回宮的路是兩個方向,您先回吧,不必等我一路。”
“……不請孤進家吃杯茶?”眼見著就要分別了,太子不甘心,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不相干的,指望他真能請他進去吃杯茶。
“呵呵呵,還是不必了吧,家窮廟小的,沒的汙了您的眼。”
太子到底還是半大小子,吃了硬釘子,臉上訕訕的,也不敢蠻纏,當真轉身走了。
打發了黏人的,沈文昭掉轉身往另個方向走,等他走得沒影了,後邊一棵老樹下轉出一個人來。是太子。他裝著要回宮,轉過街角後藏在了樹身後邊,就為了貪看他幾眼。
正當時,蕭煜從街上打馬而來,剛好瞧見這一幕。起初並未瞧分明,入夜了,微微黑,他以為自己走了眼,細細又看了好多眼,這才認定了前面兩位,一位是千辛萬苦出了宮的太子,另一位是正在放假當中的太子伴讀。
看得他頭疼。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管得住麼?
管得著麼?
管得起麼?
太子只顧貪看眼前人,哪知身後有人在看他。侍從們本想提醒一二,蕭煜一個眼色放過去,他們又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