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出脫。下了狠心要把這人從心裡摘出去,誰想一見面,發的誓願全都不作數了。白日還好,到了夜裡,孤枕難眠,盯著自己身旁那片空位,咬牙切齒地想著和那人的點點滴滴,想摸出來龍去脈——幾時喜歡上的,為何獨獨喜歡他,到底有什麼值得我這樣剜心剜肺的想?!
哪那麼容易,說得清來龍去脈的情份,活不了多久,這種籠籠統統模模糊糊,說不清道不明的,偏生命長!
他到底哪兒好,說得清麼?情人眼裡還出西施呢,想得一宿睡不著,起身一看,還不是哪都好!
“您怎麼才能不讓他受委屈?佞幸不佞幸的另說,他願不願跟您尚且未知呢,若是不願,您硬來,這便是天大的委屈!”蕭煜嘴裡說著太子,心裡卻在後怕。他想,幸好自己和廖秋離終究算是成了正果,當中哪怕有毫釐偏差,可能就是永遠的錯失。
“……孤可以、可以不坐這個位子……”太子真是心一橫了,這樣不過腦子的話都脫口而出,兒戲一般,為了一個不算美人的美人,連江山都不要了!
“殿下!”
蕭煜沉聲一喝,打斷他六神無主的道白,免得他繼續犯渾。
“殿下,江山社稷,不是您想推就推,想拿就拿的!”
太子傅不是頭一回說這樣難聽的大實話,也不是頭一回這麼搶白擠兌,但這回實在是灰心透頂了,說出的話比往常加倍的難聽。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的心思壓根就不在江山上,用的勁也不在朝堂上,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心機和城府,全都用在了怎麼對付沈家、怎麼拴住沈文昭上!
“殿下!異日您為君我為臣,您要打要殺臣無話可說,但還是得勸您一句,皇權不是兒戲,盼您好自為之!”
太子傅對太子,雖則從來缺少耐性,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