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憤怒。
“就你這敗家德行怪不得人家玲玲不要你,過來。”
許櫟風規規矩矩地挪過去,在這事兒上許媽媽這麼寬宏大量明白事理也是難得,許櫟風差點就為這偉大的母親而痛哭流涕了。她居然沒怎麼計較?
“看看,這些都是你要相親的物件。這個暑假別給我歇著都給我出去相親。”
“啊?”
“啊什麼啊?上次兒子結婚那張阿姨,人家都抱上孫女兒了我能不急嘛,你說你都二十六了都幹什麼去了連個媳婦兒都找不到。”
最後她臉色由陰轉喜地對著方秦,“你叫方秦吧,阿姨就叫你小秦?”
方秦點了點頭。
許媽媽從包裡拿出了一部攝像機放到方秦手上,“這攝像機阿姨送給你,以後每次這小子去相親你就幫阿姨錄下來好不好?”
方秦捏著手上的攝像機皺著眉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許櫟風這一看,這能行嗎?連自己都不敢隨便命令方秦更何況其他人,而且他明顯覺得方秦對這事兒非常牴觸。
“媽你幹嘛呢?人家孩子假期還要補課,別為難人家。”
許媽媽好像恍然大悟,“也是,”但他暫時也找不到別人,她想了想又說,“那這樣吧小秦,你有空就去,算是幫阿姨工作,一次兩百,這樣可以吧?”
方秦還是皺著眉頭。一次兩百?
他又看了看許櫟風空空的手腕,想著他今天在烈日底下等了自己那麼久還弄失了那塊戲劇性的手錶。雖然這份工作他厭惡之極,但來錢快,輕輕鬆鬆就可以賺一千多快錢。
自從和許櫟風住在一起,衣食住行都是他在掏錢,方秦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很感激,自己可以早點賺錢就可以早跟他分擔一些。
不過,讓自己看著許櫟風趣相親他是一百個不願意。
他考慮了很久,終於,點了一下頭,先給他買個手錶再說。
見方秦點頭,許櫟風心裡咯噔一下像栽進泥溝裡,頓時覺得嘴裡都灌進了泥巴,很不是滋味。
許媽媽高高興興擰著包包叮囑了一番許櫟風記得去相親,就接著個電話奔去打麻將了。
許櫟風正盯著那些花花柳柳的照片滿心怨念,李蕭然特別準地掐著電話打來了。
“你媽走沒?”
許櫟風看一眼在那裡擺弄攝像機的方秦,聲音不善,“你還敢打電話來,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嗎居然出賣我。”
“冤枉啊大哥,我哪兒敢呀,我只跟伯母說小秦是租你房子住的。我這不擔心著打電話來問問你情況嘛。”
許櫟風瞪大了眼睛,“租房子!”怪不得老媽那麼淡定,幸虧自己還沒說漏嘴。
“對呀租房子!你以為我那麼不近人情跑去長舌頭?以伯母的性格不讓你跪麻將桌才怪。”
“麻將是她寶貝,她才捨不得讓我跪。”
“嘿嘿,兄弟,暑假相親愉快!要不把小秦過繼到我這裡,放心我對他一樣好。”
“你他媽就打這個算盤了吧。別給我提這個,不可能!我現在煩著呢,掛了。”
方秦還是不動聲色在那裡擺弄,他也很煩惱。
許櫟風大他十歲,他會去相親,會有女朋友,早晚一天會結婚,那自己這樣跟著他到底算什麼?她的兒子?弟弟?還是因為可憐而收留的陌生人?
許櫟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牴觸方秦離開自己,他沒敢仔細想過,這些複雜的問題他不願意去思考,不願意去糾結。反正他就覺得就現在這樣挺不錯。
“小鬼,以後見到我媽你就說你在我這裡租房子住,這個謊也得和著蕭子圓住。”
“哦,”方秦把攝像機放到一旁,拿著那些照片翻看起來,然後又把照片反過來像扇子一樣向著許櫟風,“這些裡面,你喜歡哪個?”
許櫟風一把拽過來全扔進了垃圾桶,“你也尋我開心呢!一個都不喜歡!”
“你都沒看過,怎麼知道不喜歡?都很漂亮。”
這話聽得許櫟風特別來氣兒,簡直火冒三丈。心一急就開始口無遮攔,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脫口而出。
“你他媽就那麼喜歡我快點結婚?之前蔣玲玲在的時候你又甩臉色給誰看?”
發洩完之後自己也愣了,發現現自己激動地站了起來,方秦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悻悻地又坐回去,臉色緋紅,“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不想被約束。”
方秦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