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跳躍的活力搖擺。
雙腳前移後退,身體微側,她繞著他擺動,維持著觸手可及的距離。動作挑逗,眉眼清澈無邪卻暗含蠱惑。
他不禁伸出手想抓住她,她像一尾游魚從指間滑過,飛快地彈跳出去,又眨眼間轉回來,迴圈往復,若即若離。
泰特有些心慌,他察覺到事情正在失控。
他鬼使神差地跟著她從客廳到後院,一個錯神之間和她那雙感染力非常的眼睛對視,在她對著空氣招手的時候,錯覺似的以為她穿透他的隱匿,看到他,鬼迷心竅地現了身形。
女孩的指尖插*進他有點硬挺的捲髮,她貼著他的臉,潮溼溫熱的氣息掃過他冰冷的面板,親密而無所間隙,但很快,她又抽身離開他。轉身時,鮮紅的長裙舞動著綻開如甩動的魚尾,露出裸著的大片後背,鮮豔的色澤和大膽激越的舞蹈映襯得她的肌膚瑩白如雪。她像一團不息的躍動的火焰,讓一切都燃燒起來,流光閃耀,活色生香。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從她稍凸的腹部移開,移向她的眉目,她的身姿,她跳躍時從盤起的發團間散落的幾縷髮絲。
失控……瀕臨失控……
他留著她,接受她住進來,不過是因為她承載著諾拉渴望的孩子,她不過是個容器,是個載體。除了她的子宮,他不該注意其他地方……她的笑聲,她的舞動,她的眼睛,全都不該。
他酷愛哥特式的殘忍,把“老二”掛在嘴邊,滿臉不屑地彰顯成熟,手上還沾過不少人的鮮血,他和純情相距甚遠,但這些都無法改變他至死都是個連女孩手都沒碰過的小處男。
他被她逼得氣息不穩,心煩意亂,慌亂地移開眼神,她卻像團火苗烙進他眸底,熾熱地烤炙著他,焚燬他的神經。
她為他的畏葸好笑不已,故意靠近他,雙臂搭在他肩膀上環著他的脖子,然而眼前的人慢慢變了樣,黑髮挺逸的男人轉了色調,成了個秀致的少年樣,還是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鄰居小哥。
怎麼可能呢?
她搖搖腦袋,愈發眩暈,散落的色塊又拼湊出男人的模樣。她掰正他躲避的臉,踮腳貼緊他,醉意懵然含混不清地輕吟,舌尖不經意地舔過他的耳垂,溫軟溼潤的觸感一閃而逝,少女柔柔的暖香遊絲般在鼻間遊離。
這若有若無甚至並不出自當事人本意的挑逗比直接的熱辣勁吻更引入遐思,更讓他有反應。一股電流從被她贈予那個不正式的親吻的地方襲透他的全身,他感覺到幾近麻痺的快感,又像是吸食致幻劑後,燥熱騷動目眩。
他當然是對她有慾望的,早在看她第一眼,他就該意識到。
“……阿城……城城。”她貼著他的耳廓,親暱地嘟囔著戀人的名字。
一柱冰水迎頭澆下,他的綺思退了大半。
她根本沒在看他!
她還在靠著他,他們的身體無間隙地契合,但——
他一個手刀劈向她的後頸。
然而這股力還沒觸到她,她已經昏睡過去。他順勢接住她下墜的綿軟身軀,把她扔進臥室裡,頓了下,最後給她搭上一層涼被。
她很乖地縮排涼被裡蜷成一團,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側顏,手伸進枕頭下觸到刀柄,枕著它睡得安然。
他略微訝異地看了眼她藏在白枕頭下的刀具,轉瞬融入一處陰翳裡消失。
+
左伊伊從滿是耳光、男人咒罵和散落人影的夢中醒來。按著宿醉後脹痛的頭,昨天酒醉後的記憶漸漸回籠。
她……似乎藉著酒勁……調戲了剛見過一面的鄰居小哥?
現在神智清醒,她絕對能辨認出那不是什麼汪城。
回想到男孩羞澀赧然的樣子,她把臉埋在被單上,哀悼了一番自己逝去的節操。
然而鄰居小哥好像並未因為後院的烏龍把她當成個神神經經的瘋婆子,他經常來拜訪她。不知為何,他看上去對這裡無比熟悉,甚至來去自如。猶記得他第一次從這房子某個陰暗的角落裡突然冒出來時,她被他嚇了一跳,那時他周身彷彿彌散著和房子渾然一體般的晦暗而神秘的氣息。
但隨著交往日益頻繁,那陰翳的味道銷匿得不見蹤影,像是她的錯覺。他是個有著粲然笑容,體貼周到又開朗的小弟弟,像飽滿多汁的蘋果,清甜可口,常出現得恰到好處。
可左伊伊很快知道他的確在這兒來去自如。
那天她靠在沙發上喝了點酒,站起來突然向後栽倒,忽地失去知覺,人事不省。再醒來時已身處醫院,醫生告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