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非常可惜,時至今日依舊沒有找到解決這種副作用的辦法。袁石清倒是提出了一個觀點,但是存在八成的失敗可能,而失敗之後就意味著臟器的加速衰竭——死得更快。
也就是說,袁石清倒是找到了點路子,但這個路子的死亡率達到百分之八十,非常嚇人。
而這條路子的另外兩成可能,就算是活下來,恐怕一身的實力也會徹底消失。不但變成了正常人,而且有可能呈現出體質相對孱弱的狀態。因為對於衰竭的器官,要儘可能做器官移植!
聽天由命吧,梁雪說。所以她也不在乎了,該喝就喝。就算戒菸戒酒,有用嗎?誰能證明菸酒戒了之後就不爆發這副作用呢?開玩笑。
大限將至就灑脫些,再那麼謹小慎微的難道不累嗎?
所以陳太元想通之後,也沒再言語。而且陳太元聯想到,當初大高手龍北極死亡之前是何等的從容灑脫,或許梁雪也是這樣。說不定這些見慣了生死的人一旦豁達起來,都這樣。
李小芬卻沒那麼豁達,悄悄向梁雪的方向湊了湊,下意識地挽起了梁雪一隻胳膊。年輕女人之間相互挽手的比較常見,這跟男人完全不同。但是梁雪不一樣,她那種獨來獨往的性格讓她幾乎遮蔽了這種同性之間的小親密。
不過這次,她倒沒有將李小芬推開。她能感覺到李小芬身上湧動的那種傷心與悲憫,雖然梁雪也不需要悲憫。
她輕輕拍了拍李小芬的手,略顯滄桑地舉起易拉罐笑了笑:“你師父這混蛋不想跟我喝,你來。”
李小芬只能拿起自己的酒,眼圈兒紅紅的。
十一推書:最你讀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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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沒一點點感覺
夜深,山奴回到了實驗基地,李小芬也已經在小木屋的客廳裡酣睡。
梁雪不願睡,捨不得。假如自己即將死去,那麼剩下的時間就太有限了,分分秒秒都彌足珍貴。這麼珍貴的時間,怎麼捨得在睡熟之中昏昏沉沉的度過。
“其實,這月亮、這星空都是蠻好看的。”梁雪抓著瓶易拉罐啤酒說。這兩天她的情緒特別敏感,似乎對身邊的一切都有很深的感觸。今天上午,她甚至對著自己那塊戴了好幾年的手錶產生了奇怪的情緒,她在想假如自己真的沒了,這表將會停在幾時幾分幾秒?也或許,應該將這個貼身好多年、有了感情的東西送給某個朋友,似乎有點小小的意義。給陳太元嗎?可這是一塊女表。
就是這麼奇怪,無法理解、無法理喻。事實上這塊表戴了這麼多年,她幾乎都已經忘記了它的存在。
有人說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珍惜。而現在她即將失去的不是某件物品,而是整個世界,故而對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產生了一種濃濃的繾綣。
她不怕死,面對死亡她會有類似於龍北極那樣的決絕。
但她留戀,留戀世間一切的美好,甚至是不美好。
“來這裡之前,我去偷偷看了我姐。”梁雪喝了口酒說,“她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了,而且我一次性把存款都打到她的戶頭上了,應該夠她下半輩子用的。不過我要是走了的話,你還是時不時幫我照料她一下,她性子太軟,以前又受過打擊。”
陳太元在一旁擺弄著一根青草,搖頭:“別想那麼悲觀,你未必會有事。”
“答應我。”
“好的。”陳太元答應著。
梁雪以前的姐夫不是個東西,家庭暴力讓她姐姐痛不欲生。為此梁雪殺了姐夫成了死刑犯,這才被原99局接收並改造成為極限戰士。
但是法律的尊嚴不容踐踏,一個本該判處死刑的人怎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世上。所以這樣的極限戰士都隱藏了身份,改變了姓名。為此,梁雪也不能再去見自己的姐姐,而且姐姐三年半之前已經接到了法院送達的執行死刑的通知。
所以梁雪就算在經濟上資助姐姐,也是以匿名慈善者的身份,定期往姐姐賬戶上打錢。姐姐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一向慈和的她甚至每天還燒香抱有這位善人長命百歲呢。但她哪裡知道,這位善人就是她那個一手帶大、並且已經“死了”好幾年的妹妹。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現在明白為啥古人這麼說了。不是說性子轉了,而是矯情了,敏感了,大事小事都是觸動。”梁雪自失的一笑,“就在今天,發現身邊好多不